?”
秦佳苒后背紧绷,双眸失神。
不是同一个人吗,十三年前的哥哥和十三年后的他,难道不是同一个人?她脑子好混乱,感觉在被两种时间和空间在拉扯。
室内像夏日的傍晚,闷重又潮湿,耳边传来无数铺天盖地的脏话,光是听着就让她手足无措。
“宝贝,你和别人就他妈这么有感觉?”
“...........”
“到底是喜欢我,还是有想着和别人?”
“............”
“不是喜欢叫哥哥?叫!现在。”
“...........”
“秦佳苒,以后敢叫别人哥哥,敢请男人喝
酒,你真会被我弄死。”
“...........”
一声声逼问在潮湿的空气中发酵,像钉子打进她耳朵里,她一整晚都不知道听了多少类似的话,以至于第二天起床,人都是傻的。
她拥着被窝,呆滞地看着眼前的人,更傻了。
眼前的男人西装革履,风度翩翩,浑身上下一丝不苟,充斥着禁欲端方的精英感。
谢琮月见她醒了,眸色温柔,对她含笑道早安。
仿佛昨晚暴戾的他只是她做的一个梦。
“昨晚你......”秦佳苒抓了抓头发,觉得割裂极了,“你是不是说了——”
“没有。宝贝。我整晚都在照顾你,你又是吐又是难受,凌晨才睡。”
谢琮月笑意温和地走过来,步伐迈得很倜傥,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关切地说:“你酒量并不好,以后不要喝这么多,我很担心你,加班到一半赶回来的。”
他温柔又儒雅,哪里有半分暴戾。
所以昨晚大概真的只是梦。
秦佳苒被他骗到,反而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我也不知道我会喝这么多,对不起,我是不是昨晚给你添麻烦了?”
谢琮月眼眸微动,心里笑她真好骗,他拍了拍她的脑袋:“没有,昨晚很听话。毕竟是在家里喝,还有人照顾,若是一个人在外面遇到了坏人,就有麻烦了。”
秦佳苒还带着宿醉,头昏脑胀,乖巧地答应他:“我以后不会一个人在外面喝酒的。”
谢琮月笑了,从容点头:“以后品酒课我陪你上。”
-
九月中旬,谢锦琦全程盯梢的国家历史艺术博物馆项目正式收官落地,展馆的布置和所有人员全部到位,宣传也预热了好几波。
开馆当天邀请了不少知名人士捧场,不乏知名影后和文坛巨匠,中午就在馆内举办午餐会。能进到馆内的媒体一共五家,全部佩戴出入证,场面颇为严肃正规。
谢琮月和易思龄被邀请前去观礼,剪彩,按道理说这两位是最需要上心的,可易思龄的注意力全程都不在自己身上,而是费心费力打扮秦佳苒。
“今天可是你的作品首次在公共场合亮相,一定要打扮漂亮些,也不能只漂亮,还得漂亮得毫不费力,要像艺术家,要有气质,要独树一帜。”
这倒是让几个造型师为难,换了好几套造型,最后才敲定一套雅致又不失格调的苏绣旗袍,为了配合她展出的画作,是融合了中式风格的现代化油画。
头发还是慧姨盘的,简洁大方的款式,一只翡翠玉簪插在乌黑的青丝中,绿得浓郁而荫凉,白玉的耳垂坠着长链式翡翠葫芦耳坠,一走一晃,像一对刚从湖里捞出来的青果,还泛着水光。
谢琮月从未见过秦佳苒穿旗袍,第一眼被蛊住,当着众人的面,都有些失态,挪不开眼,沉郁又灼灼地看着。
谢锦珠调侃大哥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咯,被谢琮月淡淡一瞥,立刻寒蝉仗马般
规矩立好。
上次偷喝藏酒一事,她已经许久都不敢在谢琮月面前造次了。还好有小嫂子帮她,又私下偷偷接济她不少,她才能把自己的小金库盘活。
秦佳苒脸上晕开淡淡的红,走到谢琮月面前,扯他衣袖:“别看了。”
谢琮月眼眸暗了暗,不懂她为什么在欢愉的时候能大胆到让他痴迷,害羞的时候又连一点目光都受不了。
“今天很漂亮。?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他牵住她的手,带着她往外走去,把一群人都甩在脑后。
谢锦珠等谢琮月走了,才敢打小报告,对着易思龄撒娇:“妈咪!你瞧他!对我可真凶!”
易思龄含笑瞥她,掐了掐她软嫩的脸颊:“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那酒就是你怂恿开的,还让苒苒替你背黑锅。”
一旁的谢锦琦插话:“姐姐你不公道,那种好酒,就你和小嫂子分着喝了,一口都不跟我留。”
“大不了下次再偷呗。反正有苒苒帮我们顶着!”
谢锦琦犹豫:“你确定大哥不会对小嫂子——”
谢锦珠挤眉弄眼,凑到妹妹耳边,小声嘀咕:“放心,苒苒吃咱哥吃得死死的,勾勾手指头他就得跪!天大的火,睡一晚就没咯!”
谢锦琦沉吟片刻,点点头:“大哥其实还挺荒.淫的。”
谢锦珠疯狂点头,“是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