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很可爱,也很适合你。”周屿行拿着拉拉,摆弄着它的手在倪清面前打招呼。 “你好啊,我是拉拉,很高兴认识你。”他尽力学着小孩子稚嫩的语气。 腰间忽然被一双手搂住,女生身上特有的清香包裹住他,柔软的身体挤进他怀里。 “周屿行,我好喜欢你,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她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难过。 或许记忆里也有人做过同样的事,但最后却选择离开。 她的心脏忽然有了一种窒息感,所以想要抓住身前的一切。 熟悉的温度覆在耳后,那只手轻轻抚着她的后颈,“我不会离开,不要难过。”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容易哭,那些眼泪在周屿行的衣服上留下一圈圈水渍。 可是他的怀里太让人安心了,所以想要紧紧抓住,好像就能留住些什么。 直到情绪稳定了一些,她才沉默着坐回沙发处,抱着拉拉有些不知所措。 “那我把菜先放进冰箱,饿的时候再给你热。”他起身,看到倪清红着的眼眶。 “要和我去厨房吗。”他注视着倪清,后者有些讶然地抬起头。 他知道自己现在很希望有人陪。 他居然知道。 “好。” 客卧的装饰和上次一样,并没有太大改变。 床头放了一株薄荷,清凉的味道弥散在空气里,缓解了她想要呕吐的感觉。 秋末的雨依旧连绵,在玻璃窗下留下大片水痕,折射出远处灯塔的微光。 洗手间的灯光很亮,她抬手打开淋浴器的开关调节水温。 窒息感依旧蔓延全身,她说不出理由。 水温渐渐变高,她转身想从衣柜里拿出换洗的衣服。 “嘭!”骤然响起的爆炸声让她一惊。 她转身看到炸裂的水管正冒着水,洇湿了那块地板。 今天好像确实有点倒霉。 客房里好像没有打扫的工具,要问问周屿行怎么处理。 “扣扣。”意料之外地敲门声,“我来处理。” 倪清还是开了门,周屿行侧身进来,看了一眼已然炸开的水管。 “维修师傅偷懒了,不应该出现这种问题的。”他回身,看到倪清微微愣神的表情。 “吓到了吗?先去客厅,我来处理。”周屿行揉了下她的头,转身上了二楼,从杂物间里找出维修工具。 倪清就静静看着他手上的动作。 他似乎总是冷着脸,垂眸检查破裂的部分,然后用扳手拧下连接的螺丝,从工具箱里拿出合适规格的水管,摆正了位置再次放进螺丝。 他的动作有些生疏,但其实应该也做过很多次。 “我在北方的县城生活过,那时租的房子质量不太好,总是漏水。”他开口解释着自己为什么会修水管。 “哪座城市?”倪清下意识地问出口,问完才后知后觉有些失礼。 “榆城。”他抬头,望进她眼里。 倪清愣了一下,“我家也在榆城,好巧。”她笑得有些傻,“可惜没遇到过。” “嗯。”周屿行回答着,低头又去处理那些剩余的零件。 有一颗螺丝钉滚到洗手台下,他伸手够了许久才又捡起来。 “房间里有点潮,你可以去我房间睡,阿姨今天刚来打扫过。”他询问着她的意思。 倪清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他的卧室和客房没有太大区别,简约的配色,冷淡的内饰,仿佛真的只是休憩的住所。 没有太 多的温暖和生气。 窗外是灯火辉煌的小镇,衬得这间屋子更加孤寂沉闷。 “你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或许倪清自己都没意识到,她说这句话时的哭腔和无助。 像是雨夜里的流浪猫,耗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用爪子钩住了人类的裤脚。 孤注一掷般露出最脆弱的肚皮,期待着人类可以看她一眼。 他的被子很软,还有茉莉花的淡淡清香。 倪清在黑暗中牵住了那只手,微凉,透过接触的掌心传递到她的手心。 她帮他把地铺铺得很高,这样牵手时就不会太费力。 “失眠了吗?”周屿行在黑暗中出声,像是静静流淌的大提琴。 “对不起,打扰你睡觉。”她知道自己一直在偷偷调整手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