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康帝指着高贵妃道:“杀死皇后的凶手还没找出来,你在干什么?退下。”
风气,高贵妃灵蛇髻高耸,衣袂翩翩,目光执着不肯相让。
“阿郎,妾正是在帮您找凶手啊。这两个人若是撒谎了,那他们说的凶手就不见得是凶手。还是我们就这么干等着,不管不问,一定要冤枉好人,让天雷来判断是非?”
这话说的李正淳身形一抖。
他被雷劈了三次了,真的怕了,是了,那自己为什么还跑来给人家当证人呢?
李正淳突然后悔,上火的嗓子都哑了。
皇上也想起来劈了肖家的那场天雷。
他问过了,当时除了长安城,四周风平浪静。
所以这冯英还惹不得。
但是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和爱妾被逼上绝境啊。
宋芸的身份一旦公开,冒充是嫡子,他这辈子都不能被立为太子了。
皇上坚决反对滴血,道:“是不是冯氏,也不是这么查的。”
“阿郎,若是妾坚持呢?”
“你……”
一男一女两个世界上最尊贵的人,在众人的见证下,对峙起来。
冯英心想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胳膊拧不过大腿,高贵妃最多算胖一点的胳膊,皇帝的大腿也不是麻杆,最终高贵妃也斗不过皇帝啊?
这怎么办?
李几道心想:若是花花在就好了,花花可以控制人的身体,让齐王流个鼻血也好。】
从外面刚过来的宋玠:好了,本王听到了。
还好他习惯性用感知测周围,不然就错过了。
李几道刚想完,就发现宋芸真的流了鼻血。
李几道:……】
真的好巧啊。
当真是天助我也。】
这老皇帝和霍南风是表亲,虽然表亲成婚的人很多,但是他们两个凑巧,就摊上了,生下来的宋芸带有先天不足,脾气也暴躁,越是年长越会怪异,身体上还会头疼,容易流血不止。】
只要告诉皇帝,宋芸是犯病了,必须以父母之血来帮他缓解症状,不怕她霍南风不承认。】
就是我现在站出来说这些,他们会不会因为我结巴,就不让我说完啊?】
真是头疼,若是花花在就好了,我们两个可以用感知沟通。】
冯英:明白,没有花花你还有为娘啊。】
宋玠:你可能不知道,你身边很多人都能听见你心声。
李正淳:是阿简在说什么吗?为什么我之前都能听见,现在只能听见偶尔几个字,根本连不成句子,她到底是说了还是没说呢?】
宋玠:呵,你有什么资格也能听见啊?这李家人不会个个是高手吧?问题是,李正淳又说他听不见。
所以李家人到底是凭什么听见的?
皇帝和高贵妃那边的人也看见宋芸流鼻血了。
皇帝叫刘振:“快请太医来。”
又看向高贵妃:“你不要再说了,皇儿都被你气病了。”
高贵妃微微蹙眉,可是就这么算了,往后她还上哪里找机会啊?
冯英这时候道:“圣人请听愚妇一言,王爷这个病,太医也治不好。”
“王爷明显是两个近亲的人行周公之礼生下的,天生带着病,只有用其生父生母的血喂养他的血液,才能缓解他的疾病,不然王爷往后的身体和精神状况,让人堪忧啊。”
“你在胡说什么?”泰康帝一愣后陡然间大怒,吼道:“来人,把这个贱妇给我拉下去砍了,砍了!”
冯英:“!!”
就说吧,就说吧,天天摸老虎屁股,人家也不是猫咪啊,能不吃人吗?
皇上从未发过如此大的脾气,反正高贵妃都没见过。
众人吓得够呛,四周针落可闻。
泰康帝看着众人的畏惧震惊神色,缓缓找回自己的思路。
他,他,破防了。
可是真的忍不住了。
这个贱妇怎么敢,怎么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他压在心里的秘密说出来啊?
到底是谁给她的胆子?
泰康帝气的身形恍惚一下,挥着袖子:“拉下去,拉下去!”
哪怕他清醒了,他也要砍了这个贱妇。
李正淳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深怕皇帝迁怒到他身上。
早知道真的不来了。
冯英看没人救自己,急中生智道:“圣人当然可以杀了愚妇,但是王爷这病,恐怕往后没人能治。”
是吧?
也不知道别人能不能。
先吹吧。
宋芸和霍南风本来都想让冯英去死,可霍南风和皇帝真的有血缘关系。
宋芸也确实有时候会出问题。
别人都没提过这件事,莫非真的只有冯英能治?
性命攸关,他们也不
敢赌。
可是不杀冯英,岂不是等于承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正常?
两个人犹豫到底要怎么做的时候。
高贵妃一看冯英还挺有用,暗暗哼了一声,问冯英:“你真的能治好王爷的病?”
“治不好,可以缓解,不然王爷的头疼病恐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