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5 章 金错刀(六)(2 / 3)

机关。”

“更不可。机关与丹炉一体,贸然拆机关,丹炉会自动引爆,万一地下埋着同样的机关,整座庄子都可能被夷为平地。”

“其他办法呢?”

“没了。”公孙昶摇头叹气:“这样的丹炉,人跳进来,只怕连骨头渣都找不到。”

谢琅捏了下拳,转身大步出了殿,停在跪着的一排道士面前。

道士们本就如惊弓之鸟,见状,俱吓得缩了缩脖子。谢琅抽出刀,横在第一名道士颈间,问:“丹炉机关怎么破?”

“贫道不知道……”

道士话音刚落,脑袋已经离开身体,骨碌碌往阶下滚去,剩下的半截尸体也迟一步嘭得倒在地上,留下一大摊血。

这一刀快而狠辣,其他道士都吓得冻得原地,面如白纸,抖如落叶。()

谢琅刀已横在第二名道士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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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王和赵王都被震得不敢说话。

“丹炉机关怎么破?”

谢琅重复问。

那道士身体剧烈颤抖着,已然吓瘫,根本说不出话。

谢琅刀锋再度要落下时,旁边忽然伸来一只手,按在了刀上,手指白皙修长。

谢琅抬头,看到了卫瑾瑜。

卫瑾瑜道:“这是我的犯人,你逾矩了。”

谢琅不动。

卫瑾瑜:“就算你把他们杀光,他们也说不出那机关所在,何必费这力气。你若是真想审,我倒有个法子。”

他视线落在那些道士身上,在道士们饱含希望的视线里,用冷漠而平静的语调道:“让他们自己挨个往炉子里跳,他们若知道机关所在,总会说出来。”

道士们原本希冀卫瑾瑜能解救他们,听了这话,顿时看厉鬼一般,越发绝望。

“二位大人明鉴,我们是真不知道啊。”

“我们只是被姚良玉召来,帮他研制长生丹制法的,他戒心很重,平日根本不允许我们擅自进后殿靠近丹炉,大人就算真让我们跳炉子,我们也说不出答案。”

“大人与其为难我们,不如去问他那个管家姚长。”

然而姚长也说不出答案,甚至在将要被投进丹炉那一刻,被炉火烧伤了两只脚,依旧闭目大喊冤屈。

赵王没料到忙活了一晚上竟是这种结果,当下气急败坏看向雍王:“萧楚桓,是你搞的鬼对不对?”

雍王仿佛听到笑话:“萧楚珏,血口喷人也要讲究基本法,方才本王可是将姚良玉完好无损交给你们的。他突然跳炉子,本王能管得着?”

“他为何早不跳晚不跳,偏偏在本王与谢世子赶来的时候跳?”

“你问本王,本王问谁去!”

捉拿人犯,历来讲究一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然而因为姚良玉选择跳丹炉这种极端行为,连尸体都找不到。

谢琅最终吩咐收兵。

山下已经聚满百姓,全是闻讯赶来寻找丢失婴童的,见到那些婴童被解救出来,一个个喜极而泣,立刻朝卫瑾瑜和雍王跪了下去。

赵王骑马驻立在一边,见雍王惺惺作态安抚着那些百姓,不费吹灰之力便赢得了一个好名声,越发气不打一处来。

按照规定,所有婴童要先带回督查院作登记,再由父母或亲族带着能证明婴童身份的文书认领,免得出现误认的情况。

两名督查院司吏一个负责安置婴童,一个负责安抚百姓。

卫瑾瑜则吩咐一名雍王府的侍卫去找马车。

“过来一下,我们谈谈。”

卫瑾瑜吩咐完,听后面传来一道声音,转头见是谢琅,又和司吏交待了两句,才问:“去哪里?”

谢琅大步往一边小树林走去。

() 卫瑾瑜看他一眼,跟了上去。

树林里有一片空地,月光沿着枝叶缝隙稀疏落下,铺下一地银白。谢琅便站在那银白的中心。

卫瑾瑜只在那银白边缘停下,略抬了下眼皮:“到底什么事,直说吧。”

谢琅一手按在树干上,半晌,转过身,问:“姚良玉突然跳进丹炉里,当真只是意外么?”

卫瑾瑜神色平静。

“你这话好奇怪。他此举到底是意外还是蓄谋已久,你不该去审去查么,问我作甚。”

“你知道我什么都查不到,自然敢说这话。”

“世子挺高看我呀,可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督查院御史,如何能左右姚良玉的看法?”

卫瑾瑜伸脚,将新落下的一片枯叶踢出那片银白。

谢琅盯着他动作,道:“你并非全无暗示。”

“什么暗示?”

“刚进山庄的时候,你问姚良玉,为何会那般有恃无恐,又故意用始皇宫的典故提及他的弱点。我想,他应当是怀揣着一个足以引来杀身之祸的秘密。他起初有恃无恐,是因为觉得这个秘密可以护他周全,后来突然跳了丹炉,是知道这个秘密非但不能成为护身符,反而可能成为催命符。至于他为何有此念头,我想,应是在后殿的时候,他又接收到了其他暗示。”

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