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初将避水珠交给了苏清越,让她带着自己下湖底。
来到湖底之后,小蛟正在清理原先女妖的洞穴,理出来一个庞大的矿脉。
见苏清越游下来,她主动驮着苏清越往矿洞里走,望着满墙壁黯淡的灵石,很是高兴:“我原以为此处灵气稀薄,向来没有多少适合修炼的东西,没想到这里藏了一个如此深邃的矿脉。”
“有矿脉的话,就能设置阵法,将沙化为水,孕育万物,福泽一地。”
苏清越闻言,抬手摸了摸易初的绒毛,言道:“不若我们就在这碧月城中,多呆一阵日子,更改这湖中阵法如何?”
好!
这矿脉深不知几何,一直往下探。
以小蛟的速度,载着苏清越往里探了三天三夜,都没有到底。
苏清越握着羽渊,伸出灵力感知四周,也是极为震撼:“若不是杀了那女妖,都不知道此地有那么多的灵矿。”
苏清越低头与易初言道:“初儿,这灵脉中心瞧着还很远。要不还是停下来,先调息吧。”
易初小鸡啄米:“好!”
苏清越就让小蛟将她们放下,端坐在着灵脉之中,开始吸纳灵气。
易初让苏清越设下阵法,这才给她诊脉。
虽然化回了原形,但作为丹药师的易初还是能做许多事的。
她先是给苏清越为了解毒的碧血丹,以及治疗的生机丹。接着含着符箓朝苏清越喷火,将她身上的衣服焚烧殆尽。
苏清越一瞬浑身光裸,露出白皙的身体,她下意识伸手去挡。
她此刻燃烧了大半的寿命,头发银白,落在肩上更添几分少女风情。
只可惜易初现在是只小鸡仔,完全看不了全貌,只从纳戒中取出药膏与巾帕,对苏清越道:“你身上的伤,多数是女妖的抓伤与蜇伤。”
“伤口有毒,阻碍灵力流通,得服上药清理毒素之后,你才能以灵力修补伤口。”
她把巾帕与药膏放在苏清越掌心,与她言道:“胸前的伤你自己敷好,我去帮你处理后背的伤。”
苏清越本来还有些羞涩,可感受到易初这只小鸟扑棱着翅膀落在她肩头,一瞬松了下来。
初儿现在这样子,已经是极其委屈了,她又何必介意这些世俗礼教呢。
苏清越摩挲着打开药瓶,将药膏抹在自己身上。
易初在她后背跑跑跳跳,叼着药膏,调动着微弱的灵力抹在苏清越身上。
苏清越身上最严重的伤口,是一尺长的贯穿伤。这是女妖的蜇伤,直接重创了苏清越的心脉。
得亏苏清越是个筑基期修士,心脉被贯穿,也能活着。这要是练气期的,早就一命呜呼了。
易初为了她能快点好,还在膏药之中,混入她的精血。
反正她现在已经重伤得差不多,也不担心再吐点血了。
两人一阵忙活,总算给苏清越上好药,换上一套干净的法袍。
她本是剑修,时常与人打架,会将衣服弄脏,故而常常穿黑衣。
易初见她从自己的纳戒中又拿出一件黑色纱衣,连忙道:“你先前示人,时常穿黑纱。如今我们重伤,要在这世间行走,想要不被人出来,就不能再如此前那般装扮了。”
苏清越穿衣的动作顿住,虚心求教:“初儿觉得我应该穿什么?”
易初沉吟一番,问:“我送你的纳戒,你有打开过吗?”
“这……”
苏清越踟躇未答,易初就知道了她的答案:“好的,你没打开过。”
“这纳戒没有设置令诀,你打开瞧瞧。”
“好。”
苏清越打开了纳戒,一股浩瀚的灵气扑面而来。她虽未看见,却也知道里头有一堆的灵石以及灵宝。
易初与她说道:“这纳戒左侧,有个衣橱,从左到右的第十七位是一套红色的纱袍,你就穿那套吧。”
苏清越按照易初说的,在心中默念,果然取出了一件红色纱袍。
她穿好之后,站起来对易初道:“如此这般,可还行?”
红衣白发盲剑客,宽肩窄腰逍遥侠,甚好,甚好!
易初满意地扑棱自己的翅膀:“好极了!”
苏清越自己看不到,听易初这般说,抿唇笑了笑,有几分羞涩的味道。
易初扑棱着翅膀飞到她眼前,将她眼睛端详了一番:“这蝎毒极为厉害,你的眼睛完全被毁掉了,根本不能用。”
“想要治好,得换一双眼睛。”
苏清越倒是想得开,与易初道:“瞎了便瞎了吧,我以灵力感知四周,也形同眼睛还在。”
只是看不见初儿罢了。
易初想了想,从纳戒从取出一条红色的星纱,落在苏清越的掌心:“你先用这红绫纱将眼睛蒙上。”
“这样一来,遇上的人,就不知道你是真的瞎眼,还是在修习剑术了。”
“好。”
苏清越很听话,将眼睛蒙上。
易初这才松了一口气,与她道:“你的眼睛,只要换上一对沧海月明珠就行。你放心,百花国乃沧海大陆最繁盛之地,一定会有沧海月明珠的。”
苏清越笑笑,很是和煦道:“有初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