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一直停在练气之中,无法进阶。”
苏清越很是讶异:“你这也知道嘛?”
易初哼了一声,与她道:“我什么都知道。”
“我还知道,你的紫府当天就被修补好了,因为你被雷劈当天,你母亲昏厥,是我带着木爷爷给你喂了还春丹。”
两人的认知在这里出了差错,苏清越拧眉道:“不对,事情不是这样子的。”
易初抿唇,问她:“那在你的记忆里,是什么样子的?”
那实在是一件印象深刻的事情,哪怕多少年过去,苏清越都记得。
苏清越抿唇道:“我被雷劫劈中后,饱受金气折磨。母亲为了我,上万剑宗求了易家……易家派了木心长老下来为我诊治……”
“他只给我一些温养的药材,没有用还春丹。”
苏清越定定看向易初,眸光很是沉静:“这金气之苦,我受了四年……”
“一直到……”
说到这里,苏清越的语气有些哽咽:“一直到易威退婚,母亲被……孟浩所杀……”
“我用业火自焚,烧掉金气,化作了一柄小剑,吞噬掉了父亲留下的佩剑。”
苏清越抚摸着羽渊,对易初道:“这把剑不叫羽渊,它叫斩天!”
易初心头一咯噔,她看着苏清越的眼神,心头掀起惊涛骇浪。
这不是……这不是她的清越。
这是……书里的那个,原来的苏清越。
易初心口像是戳开了一个大洞,冷冽的北风灌入,令她遍体生寒。
心脉受伤的疼痛好像在这一刻发作,她身体一软,从凉亭的长椅上滑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大口大口的喘息。
这不是她的清越……
这不是……
苏清越见她脸色发白地跪在地上,捂住心口,连忙过去搀扶:“你没事吧!”
易初一手捂住心口
,一手抓住她的手臂,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落:“她在哪!”
“你把她藏在哪里了?”
苏清越望着她脸上的泪,顿时一怔:“谁?”
易初抓着苏清越,眼神里满是哀求:“我的清越,被你藏在哪里了?”
苏清越脑袋嗡嗡作响,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冰天雪地里,易初跪在凉亭中,拉住苏清越的手,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苏清越挣扎着伸手,去擦易初的眼泪。
易初没有躲开她的手,只是望着她一直哭,一直哭……
她甚至连哭声都没有,只是怔怔地看着苏清越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心死了一遍又一遍。
苏清越有点于心不忍,她伸手将易初揽入怀中。
易初那么大的一个人趴在她的腰间,将脸埋了进去,揪着她两侧的衣物,哭得双肩颤抖。
她的清越……
她的清越……不在了……
不在了……
————————
不知道哭了多久,易初像是终于哭够了一般,松开了苏清越。
她抬手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从地上站了起来。
易初站直了身体,红着眼看向苏清越眼里的沧海越明月珠道:“你的这双眼睛,是我们一起在碧月城斩杀女妖时,你被女妖毒瞎之后,我们前往明月岛斩杀海妖,从鲛人族那里所获。”
易初伸手,一把抓住苏清越的白发:“你的头发,是因为救我数次使用天地同寿折损寿命的后遗症。”
她说着,伸手抓住苏清越的法袍,对苏清越道:“你的法袍,是我十岁那年去花都,逛遍整座万器楼亲手为你挑的。”
易初眼眶通红,小心去摸苏清越的耳朵,声音还带着颤抖:“你的珊瑚耳坠,是我第一次炼器,用涂山天青的敛息玉为你炼制的!”
她抓住苏清越的手臂,俯身望着她:“你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用心挑选,费尽心思为你准备的。”
“从九岁第一次救你开始,我就想让你和易濛解除婚约,进我万剑宗。”
“我费尽心思让你接纳我,你绝对不能这么轻易的离开!”
易初一把拉住苏清越的手,牵着她往亭外走:“按你所说,你的确不是我的苏清越。”
“大千世界,无所不有。我所在的这个世界的苏清越,应该是重伤垂危之后,与没有我的那个世界的你交换了神魂。”
易初转头,看向苏清越:“你在这个城市醒来之前,做了什么事?”
苏清越跟在她身后想了想:“我被御兽宗的金玲钰追杀,因不敌她,跌入了北海乱流。”
“这身红衣,这头白发……是在我醒来之后就有的。”
“至于这张脸,是我的敛息玉碎掉之后,无奈露出的真容。十三岁之后,我就没有给人看过真容了。你认得我,我很惊讶。”
信息点完全对得上,易初伸手点向她脖子的菩
提心:“但你没有菩提心不是吗?”
苏清越颔首:“对,所以我觉得奇怪。我是我,但又好像不是我。”
她将羽渊举起来,像是松了一口气道;“现在看来,斩天也不是斩天了。”
她仔细想了想,觉得易初说的话并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