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桥森木钻进竹林,就迅速隐身在几棵粗大的竹干后面,举起挂在胸前的望远镜向后面山间望去,直到确定无人跟踪过来,这才剧烈喘息着一屁股坐在了林间草地上。 他喘息了好一会儿呼吸才渐渐平稳下来,这才抬手将背包放到地上,伸手脱下脚上的山地靴倒出里面灌进的溪水,然后将两条酸胀的腿伸直、身子靠在后面粗粗的竹干上,微闭双目歇息起来。刚才长距离在小河中狂奔,确实耗尽了他身上所有的体力。 他休息了一会儿,忽然又睁开眼睛,不放心地扭头举起望远镜顺着山脚下的小河向后面山间望去,见后面依旧没有追兵跟过来,这时他的心中才真正安定了下来。 他扭回头放下望远镜,从身上取出一些食物慢慢送进嘴中,一边慢慢嚼着、一边微闭着眼睛琢磨道:“对方就是派人带着猎犬追踪,在这种山间纵横交错的溪流中,也不可能再寻找到自己的踪迹。妈的,对方居然在距离灵秀山数公里外就安排了警戒哨,这说明对方肯定是军警,那些山间的普通习武之人还没有这样的警戒意识”。 高桥森木慢慢吃完手中的食物,睁开眼凝思着抬头看看头顶,透过竹梢上的缝隙看到太阳已经西斜,刚才明媚的山间已经昏暗的了下来。 他随即又闭着眼睛一边踏踏实实地恢复着体力,一边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方案。他此行已经是孤身一人,就是一个在山中隐蔽行动的孤独的忍者,在行动中已经不可能获得任何支援,只能依靠自己的隐蔽行进来躲避对手。 而要靠近灵秀山,他只能等待天黑后依靠夜间黑暗的掩护,接近那座透着神秘的大山。从刚才经历中可以看出,对方显然是在距离灵秀山五、六公里处都安排了观察哨,那靠近灵秀山的地方一定会有更多的警戒人员,所以他只能等待着夜幕降临再采取行动。 他想到这里,立即举起水壶将喝了一口冰冷的溪水,随即将脑袋靠在身后粗粗的竹干上休息起来。 傍晚时分,正在闭目休息的高桥森木忽然听到了一阵微弱的枪声。他浑身一激灵,猛地睁开眼睛,翻身就趴在了竹林的草地上,右手伸到腰间一把将匕首拔出,双眼惊恐地向竹林外面望去。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追兵可能上来了!可他随即就从微弱的枪声中判断出,战斗地点距离自己很远。 他趴在草地上凝神听了一会儿,立即从断断续续的微弱枪声中,判断出这是突击步枪扫射的声音。他心中一惊,这肯定是山口雇佣兵跟这里的军警发生了战斗。他扭身观察了一下林外,然后飞快地穿上靴子跳起,背上地上的背包就穿出了竹林,飞快地向侧面山顶跑去。 他跑上山顶,迅速趴在一块岩石后面,举起望远镜向枪声传来的方向望去。远处的枪声正在山间断断续续地回响着,可起伏的山峦遮挡住了他视线,根本就看不到远处的战况。 他放下望远镜侧着脑袋静静地倾听着,随即就判断出枪声来自灵秀山的东南方向。他跟着又屏住呼吸,从微弱的枪声中仔细分辨着双方使用的枪械。 渐渐地,高桥森木这个老特种兵终于十分专业地听出了突击步枪、手枪击发的声音,从枪声中他立即判断出这是一场小规模的遭遇战。 他的脸色立即沉了下去,心中暗道:虽然自己没有亲眼看到两拨人马的交火,可从这断断续续的枪声中判断,对方绝对不是一般的警察部队,能跟那些特种兵组成的雇佣兵这么激战,守护灵秀山的这支部队绝对实力不凡,应该是有一定实力的特种部队! 他心中明白,新兵初上真枪实弹的战场,在战斗中肯定要慌张地举枪盲目的扫射。那时的枪声应该是连绵不断的突击步枪的扫射声,决不会是这种断断续续的点射声,只有经过严格训练的特种作战人员或者上过战场的老兵,才会有的放矢的射击。 而且他所在的位置远离枪响的地方,闹不好里面还有狙击手在交战,而狙击步枪发出的声音都极其微弱,不可能远距离传到自己的耳中。 他又闭目凝神听了一会儿,然后猛地睁开眼向后面山间望了一眼,心中忽然又产生了疑问:刚才自己就发现了远处山顶发出的反射光线,这说明这些警戒人员的战术动作并不十分专业呀,一支有着丰富作战经验的特种部队,决不可能出现这么低级的错误。 可他们怎么能跟那些雇佣兵纠缠上了?要是普通的作战人员,应该早就被山口这些有着丰富山地实战经验的雇佣兵解决掉了。 此时他已经从隐约传来的枪声中,判断出交战双方的人数并不多,所以他心中确实存在着疑问。 时间不长,远处山间隐隐传来的枪声忽然停止了,这说明刚才短暂的战斗已经结束。高桥森木有些疑惑地望着远处的山间,然后轻轻摇摇脑袋抬头望了一眼空中。 天色已经暗淡下来,刚才夕阳映照的暗红的天际已经变成了一种深灰色。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手将已经切断电源放进背包的卫星电话取了出来,想打电话问问自己的侄子高桥次郎,刚才的战斗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现在真想知道对方派驻在这里防护的人,到底属于什么部队?因为他一个人要秘密接近到灵秀山,必须要对那些守护人员有一个了解。他的手指刚按动电源刚要开启电话,可脑中忽然一闪,按下的手指又赶紧停了下来。 他望着手中的卫星电话忽然想到:“妈的,怎么又想起联系次郎了!自己关掉通讯工具,就是防备那些雇佣兵知道自己在这里,现在给次郎打电话,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