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凡，按照你的推测，两个案件是独立的。我觉得，人骨在煤雕出现之前，更合理。”

许念把脸埋在烟雾里，他的沉重呼吸惹得烟雾翻滚。

与其说煤雕掩藏了人骨的真相，不如说人骨赋予了煤雕更特别的意义。

煤雕的出现，是为了让我们找到周明。

而周明，似乎是为了引出多年前林子明的事件。

我告诉许念，不管是谁出现，现在卷在案件中的人，一定隐藏着什么信息。

那个人，一定有着什么证据。

不然，不可能让我们，再翻出以前的案子。

而我们，只需要耐心等待，肯定会有新的线索。

派出去的人，已经接到了毛吉，正在回来的路上。

这个最大的嫌疑人，终于要和我们面对面了。

我觉得，我应该养足精神，在他的梦境里，仔细找找。

毛吉直接被送到了审讯室，我和许念，立刻进行了审问。

“毛吉，说说吧，今天都干嘛了？”

许念打开记录本，不屑看着对方。

“回家里安顿了一下，顺便拜祭了我的父亲。”

毛吉很平静，之前的那种敌意，似乎已经消失了。

“毛新亮？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要和他亲自交代交代？”

“是，交代了一些事情。”

许念很满意对方的态度，“那就和我们，也交代交代吧！”

“和你们，没什么好交代的。你们那么厉害，可以自己去查。”

毛吉冰冷的话，让许念很恼火。

许念站了起来，狠狠盯着对方，“你父亲，是不是害死林子明的凶手？你卧薪尝胆，是不是就是为了完成父业？”

毛吉冷笑一声，闭上了眼，“警察，是靠想象破案的吗？”

许念气不过，看着我，在求助。

我回想之前的讯息，毛新亮在其他人口中，都是林子明最优秀的弟子。而这样的背叛，会让人觉得痛心疾首。

可是，如果毛新亮，也是被流言蜚语陷害的呢？

“毛吉，我们都冷静下来。我听说，毛新亮是林子明最好的继承者，他同样有可能，是被害者。”

毛吉睁开眼，看了我一眼，“我一直觉得，你这个人还不错。”

许念疑惑看着我，不知道我怎么突然变了思路。

我也只是灵光一闪，毛吉如果纠结于自己的父亲，那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完成父亲未完成的事业，一种是找到当年事情的真相。

可是，毛吉真的找到了什么吗？还是他在为自己开脱。

“那你愿意，和我这个不错的人，提供些有用的线索吗？”

“这是你们做的错事，应该由你们自己来挽回！”

毛吉有些发怒，这充分说明，当年的事有问题。

我看着许念，对方这意思，明显是给许念示威。

许念拉着我离开，甩下狠话，“你等着，要是我们真的错了，我肯定给你个说法。”

我挣脱开许念，我想趁着这个时机，对毛吉入梦。

毛吉微微扬起嘴角，“谢凡，有个人，让我转告你。你的手段，对我没有用。”

“什么人！”

毛吉不再说话，那双眼睛，像是能看透我的所有。

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许念拉着我出了审讯室，“你别激动！”

“他说的人，到底是谁，你让我问清楚！”

我发了疯似得去抓门把手，面具男，终于和我对话了。

“毛吉一直在的，现在不是时候！”

我疑惑看着许念，任何阻挡我的人，都可能是面具男的帮凶。可我还是冷静了下来，经历了方小茹的入梦，我知道，我的能力是会失败的。

“谢凡，咱们现在，应该想想，这个案子，应该怎么查！”

我跟着谢凡回了办公室，无论对方说些什么，都听得不真切。

面具男，为什么会和这个案子，牵扯在一起。

他怎么会知道我，他和我到底什么样的关系？

“谢凡，谢凡！”

许念使劲推了我几下，才把我拉回了现实世界。

“许队，怎么了？”

“怎么了？这话应该我问你！”

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