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着,在场的人都提心吊胆,生怕一不注意就回炉重造。 “既然我们二少主不想回家,那就给他送点银子过去,免得在外露宿风餐。” 李刚言罢便从怀里拿出一张万两银票,顺势解下了李金琪沾有鲜血的玉石腰带,将其递给影一,“把这个给他送去,其他人,回庄。” 影一捧着李金琪的腰带,明明是没什么重量的东西,他却好似捧了一座山,这不是去送银两,这简直就是去送命。 李刚没得过多的语言,接下影卫手中的李金琪,打横抱着离开了这间小屋。 他曾一度的以为,李金琪不敢私逃,而如今的发生的一切将他的脸打的啪啪直响,“看来,为父还是对你太仁慈了。” 水月山庄的人走后,青衣女子和颂涵才现身,看着那乱七八糟的小屋,颂涵的双拳紧握,几丝血迹从指间透下。 青衣女子一脚踹到颂涵,目光冷冽,“看在天地教的份上,今日我救你一命,也奉劝你一句,没事别去招惹水月山庄的人。” 是吗? 李金琪你知道吗,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想着,这一辈子非你不嫁,只有你才能让我那颗冰封已久的心温暖起来,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能感觉到幸福。 你也是爱我的吧,不然又怎会在昏迷的前一刻让我远离危险,你这个傻瓜,既然我们已经相遇,那以后的路,不畏艰险,不论天涯海角,我陪你一起。 血一滴一滴滑落在地,勾起了那最残酷的过往。 一袭血衣的颂涵望着眼前那一堆人高的尸体,不停地狂笑着,直到笑出了眼泪,她轻抚着那些还温热的尸体,明明前一天他们还是并肩作伴的兄弟,而此刻便做了她手下的亡魂,而且,她还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 “我想,如果没有他,也许这辈子我都不敢亦不会这样大胆的去违背您的命令。”十年一日的如尊如卑,若恨,焉能不恨。 “多情有什么好,身为暗卫,动了情就会死无葬身之处。”青衣女子俯视着颂涵,这二十年,她的三个徒弟皆为情而死,她不希望颂涵也走上那条不归路。 颂涵否定了青衣女子的话,“师父,那无情又有什么好呢,你的无情造就了半生的独来独往,没有感情的活着是多么的了无生趣。” 青衣女子笑着看向颂涵,“我的无情至少不会伤了自己……” 话还没说完,颂涵那淬了毒的长剑便贯穿了青衣女子的身体。 “可今日,你因着你这么多年的无情丧了命!好师父,我很感谢你让我有了这一身的功夫,即使是我不得不去接受的,徒儿送你的生辰礼物可还喜欢?” 看着一点点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青衣女子,颂涵突然有着很强烈的无力感,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无形间消失了。 “错便是错,既然你这些年用那样的手段对我,那今日,你就得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颂涵很随意的擦掉身上溅着的鲜血,收好剑朝着李刚离去的方向追去。 此时的李金琪身受重伤,受不得颠簸,更何况李刚中了她的毒,猜测他们定会租马车行大路。 李刚貌似早就料到了颂涵会暗自跟来,安安稳稳的坐在阆苑城最大的医馆里,待颂涵跟上来了便屏退了所有人。 一时间,整个房间便只剩下躺着的李金琪,坐在塌边手执药膏的李刚以及将长剑横在李刚脖子上的颂涵。 “小姑娘,也跟了一路了,可以说说你的目的了。”李刚丝毫不在意颈上的绯红,依旧替处理着李金琪前胸的伤口。 “庄主,求你放过李金琪,他已经伤的很重了。”颂涵的话说的有些底气不足,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她对李金琪的那些心思。 “小姑娘,你这话老夫可不乐意听,什么叫做放过?李金琪是老夫花了多少心血才培养出来的继承人,怎么能放他离开。”李刚掩着眉,没有过多的言语和表情。 颂涵急切道:“我愿代他受过,还请您高抬贵手饶他一回,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您能对他有一丝温柔,哪怕是假的也愿意。” 听了颂涵的话,李刚有一瞬间的愣神,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最初的模样,“他这次任务失败,原是要闯死城,既然你愿代他受过,那便一同回山庄,三日为期,若你侥幸不死就留在水月山庄做暗影,否则,我们水月只会提供一张草席和半米之地。” 颂涵惨淡一笑,“还望庄主遵守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