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过他一小包,那味道简直绝啊! 寒若爱看着吃糕点的一群孩子,满意的笑了笑;这些年里,他早已将这群孩子当作了自己的家人,一家人在一块开开心心的,就算日子过的清苦,也很满足。 摄政王府,图兰殿。 王宫冷清,南宫明月便一直栖身在摄政王府,如今黛西尔旺从鲨影搬进王府之中,为了保护他们两兄妹的安全,聂尔旺便将图兰殿旁边的布拉宫赐给了黛西尔旺。 南宫明月坐在床上翻看鲨影查到的最近几年有关七大部落的信息,短短几年时间,格拉尔经济急剧下降,除了尔旺亚,别的地方都衰败的不成样子,每年更是有数以万计的流民活活饿死,这是何其荒诞和恐怖的现实。 就连大陆上公认最贫困的傲索冥,大概都不会有如此多的流民,谁又能想到格拉尔从繁华盛世到饿殍遍地仅仅用了不过短短的十来年时间。 已然五月下旬,外边太阳毒辣,室内虽放置着冰盆,也燥热的慌,卷宗看得多了,南宫明月心底莫名的生出烦意,起身朝室外走去,这样的天,他只是坐在这里翻看卷宗便汗流浃背,那此刻正在劳作的百姓呢,他们是顶着烈日在拼尽全力的养家糊口! 曾几何时,他在烈日下受过训练,但每次在炎热中倒下时都有王府侍卫为他沐浴更衣,而那些千千万万的普通人,一旦倒下了,恐怕就是千千万万个家庭的不幸。 夏风过,携来一阵箫声。 南宫明月顺着声源处走去,最终停在一座高高的亭台处。 亭台四周皆弥漫着如泣如诉的箫声,听着让人很是难过,南宫明月感受着那充满悲戚的声音,想起了在异国他乡的迷惘,想起了在故居的孤寂,想起了在鲨影的无助,想起了母后那充满怨毒的眼神,想起了父王的漠不关心,想起了舅舅的冷酷无情。 “谁在那里!”黛西尔旺察觉附近有人,当即停止奏箫,防备了起来。 “真没想到,你会吹箫。”南宫明月看到黛西也很惊讶,据他所知,他这位表妹从未离开过尔旺亚,聂尔旺对她比对自己要求还要严格,定然不会让人教她这中原之地的乐器。 “略微会些。”黛西看着南宫明月,依旧是淡淡的。 南宫明月看着这个美貌又颇有心计的女子,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了玉兰婷的样子,那个可甜可煞的中原霸主。 “你找我来有何事。”整个屠浮城,能被箫声吸引的,只有中原人或者在中原待过的人,而在这府中,唯有他会同这吹箫之人产生共鸣,黛西以这样的方式引他出来,就是不想让别的人知晓。 “表兄,能否给我讲一讲中原的风俗文化,我很期待。”鲨影的天空有着淡淡的猩红,她在那个生不如死的地方待过了十几个春秋,她在那里感受到了燃尽灰烬的沧桑,体会到了冷到窒息的肃杀绝望,而作为她父母的至亲,却任由她在那里自生自灭,日复一日,祈求着谁能带她逃离,年复一年,却终究没有谁来挽救她。 看着黛西那无波的眼中闪现出的绝望,南宫明月愣住了,“你了解这些做甚?” “你我皆是父王的教育下长大,同样的年少生活,你恨他,我又何常不恨。” 黛西自嘲的笑了笑。 “你娘亲不管你吗?”南宫明月不相信,南宫汝瓷那样一个温婉的女子,竟然会放任聂尔旺虐待亲女而无动于衷。 “你父王为何不管你?”黛西反问道。 “我父王是一国君王,自然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来管我。” 黛西将箫放在桌上,起身站在亭台上眺望着整个摄政王府以及那更远处的青山和闹市,“南宫明月,他费尽心思,无非就是想让我成为一柄利刃,一柄让整个格拉尔回归王权的利刃,我偏偏不叫他如意,你会像他那样子对我吗?” 南宫明月将手放在黛西肩上拍了拍,坚定道,“格拉尔目前的情况确实不怎么乐观,可我南宫明月还不至于要一个弱女子去维护这万里河山,黛西,我很抱歉没有在你最需要有人安慰的日子里出现,不过你放心,往后,有王兄护着你。” “谁又能护着谁一世呢!就像现在,又譬如将来,你觉得你的舅舅能一直 护着你吗?”黛西并不太相信南宫明月的坚持。 渐渐的,南宫明月听出了黛西的所要表达的意思,“你想去中原?” “是,我确实想去看一看中原的山川美景和万千繁华,不过那是之前的想法,现在的我,有了一些别的想法。”黛西那原本绝望的眼中浮现出狠厉。 “你打算怎样做?我能帮到你什么?”南宫明月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但也没有细想,毕竟整个尔旺亚都在聂尔旺的掌控下,他尚且翻不出什么花样,何况没有半点势力的黛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