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都不打就在外边过夜,让你任性!打死你个混账!” 白日里他将林金奕送到了医馆,大夫说不会留疤他才松了口气,忙着往校场赶,回去了才发现向映月早就离开,他以为他回了太承殿,结果太承殿没人,玉兰婷也没有看到他,天地阁的暗影找了一个下午才查到他在白府。 看着向映月缩在床脚挨打,白成昱突然想起了许久之前,白晔那次不小心伤了白椋,被自己用绳子绑在床上打,那时候白晔看自己眼神中还有乞求,现在却只剩下淡漠。 “爹!爹我错了!别打了,您按着我伤口了。”向映月话音里都带了哭腔。 向前进这时才注意到他一直按着向映月的脚趾头。 松了手,将藤条扔到一边,向前进厉声道,“跟我回去!” 白成昱很喜欢向映月,见他一脸倦,劝着向前进,“太尉,夜很深了,就在这里住下吧,天亮了再回去。” “爹!我困死了,白天你把我一个人丢在校场,我好不容易才到的白府。” 向映月言罢,又小心翼翼的护着他的两只脚,幸亏有名贵的药养了这么些天,不然就他爹这手劲,他不得疼死。 向前进看着向映月那困极了的模样,只得妥协,“那就麻烦白兄了。” “不麻烦。”白成昱又看了眼向映月才离开房间。 没有藤条的招呼,向映月很快又趴在枕头上睡了起来。 向前进看着向映月护着的脚,又想起了白日里林金奕的无声语言,终是好奇的拆掉了向映月脚上的纱布。 脚上传来疼痛,向映月皱了皱眉,却没有醒,翻了个身继续睡。 向前进看到向映月脚趾上有个洞时,手抖得厉害,连心脏都跟着疼了起来,难怪玉兰婷会那么大方的给他用那么多名贵的药,原来是这样的伤! 又拆开一个脚趾的纱布,看到的是同样的情形,向前进也不再继续,他能肯定所有脚趾都是这个样子。 刚刚他按到了向映月的伤口,他得有多疼! 玉兰婷到底因为什么对他儿子下这么重的手! “爹,然哥哥抢我的糖醋排骨。”向映月来了句梦话。 向前进摸了摸向映月的头,“你这孩子!” 将向映月的脚趾头露在外边,向前进脱了外袍,在向映月身侧躺着。 应天桂平,慕府。 慕峥嵘看着那骨瘦如柴的少年,很不相信这位弱冠的病重之人便是天兰贵朝廷派来清缴世家的人。 “天兰贵这是没人了吗?派你来应天羞辱我们这些世家。”慕峥嵘看向白晔的眼神中都带着嘲讽。 “天兰贵大力铲除应天权贵你应当知晓,本王这次来就是给你指一条明路。” 白晔人虽然看着病怏怏的,说话却格外有底气,原本他要去东平面见秦氏帝国的掌权人,但白成昱派人告诉他,他的好友秦明是秦氏当家人失散多年的儿子时,他便让冷月去了秦家,秦明尤为尊敬白成昱,自是费尽心思不让他父亲做出对天兰贵不利的事,比起一无所解的慕氏,秦氏要安全的多。 “我慕峥嵘活了几十年,还是头一次被人威胁,不愧是白成昱的儿子,和你爹一样大胆,可惜我不吃你们那一套,来人,送客!” “慕峥嵘,你以为本王是在同你说笑。” 白晔言罢,数十个天地影便将慕峥嵘团团围住。 “这就是你的后手?天兰贵也不过如此。”慕峥嵘微眯眼睛,几个白色的影子便将白晔围住,一把匕首横在白晔那可见骨头的脖颈上。 处于被动的白晔并未对自己的性命有何担忧,很淡然的开口,“子月,把人带上来,让慕公子和他父亲打个照面。” 听到白晔的话,慕峥嵘脸色没变,心里确实有些慌,慕念已经失踪月余,他派人找遍了桂平都没发现踪迹,天兰贵的人连慕念都查到了,定然是有备而来,这一场无声的战争,怕是不好收场。 白晔向来都以礼待人,瞧见慕念被人推着来到慕峥嵘面前,对他微微点了点头,“慕公子身体可有好些。” “多谢王爷相救。”慕念向白晔微微鞠躬,随后便向慕峥嵘说了他祖父慕斯林对他下杀手的事。 慕峥嵘的第一任妻子并不被他父亲慕斯林喜欢,刚生了慕念没多久便被慕斯林以八字相克的理由逼着慕峥嵘将她休妻,随即又逼迫他迎娶了同为富商的周家小姐,一年后又有了小儿子慕浩。 周家的那位小姐脾气暴躁,嫉妒心极强,在慕念十岁那年便以他偷东西为由打断了他的左腿,慕峥嵘经常到各地做生意并不了解其中的内情,很多次都冤枉了慕念,好在他的小儿子慕浩心疼他哥哥,总是指出娘亲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