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小虫村因村民割稻早已热闹起来。 苏姩姩早起去路上薅了筐草喂野兔。 那晚,阿娘摸了很久,三只野兔两只都是母的,为了长久有兔子肉吃决定暂时不杀唯一的公兔。 公兔不负众望,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耕耘播种,两只母兔肚子都大了。 阿娘说要多喂些草,很快就有吃不完的兔子肉了。 “嗷嗷嗷嗷嗷!”苏岁岁醒了。 苏姩姩赶忙进屋给苏岁岁洗屁屁、换尿布,抱到外面去。 苏岁岁打着哈欠,呼吸着清新的空气。 苏姩姩端来温好的奶,抱起来一勺勺喂。 “我们借了牛婶婆的稻桶,爹爹说要知恩图报,阿娘就去帮牛婶婆家割稻了。阿娘不在,姐姐喂岁岁喝奶奶。” 还好,阿娘提前挤了两大碗奶在炉子上煨着。 苏岁岁淡定地喝奶,喝完又困了。 苏姣姣端早饭出来,唤苏姩姩吃饭。 苏岁岁在她们吃早饭时,躺在婴儿篮中奋力拉腿。 成长! 成长! 她要快快成长!(_) “秋老虎”发威,苏家的稻谷晒了两天便晒干了。 于是在村民们还躬在田里收割时,沈碧玉扛着借来的谷风车大步走在村道上,引得田里的人频频侧目。 “哦哟小沈身力气得嘞!” 稻谷往谷风车里一过,糠秕瘪粒被分离出来,留下饱满的稻谷。不急着脱壳,交完税再说。 沈碧玉将糠秕瘪粒扫拢,收集起来,不舍得仍。官家看不上这些,不要这些,他们要。 碾成粉,煮粥烙饼都行,只是不好吃,拉嗓子。也可以喂鸡,但她家没鸡。 得搞一只来。 沈碧玉数了数相公这个月的月钱。 他的月钱并没有涨,只是不再给老二和三侄子,所以比从前多了许多,但还是不多。 沈碧玉收好钱,背上背篓,拿上柴刀,进山。 先去山里看看吧,山里的野鸡不要钱。 “姩姩、姣姣帮阿娘看着岁岁!” “啊呀呀!” 苏岁岁伸手,想和阿娘一起进山。 阿娘啊,山里的猎物机灵着呢,没有我,你可能会一无所获。 晌午将至,苏姩姩、苏姣姣摆好午饭,等阿娘回来一起吃。 苏岁岁躺在婴儿篮中将金手指啜得咂咂响。 有沉重的脚步声稳稳而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她闻到了阿娘的味道。 “我回来了!” 沈碧玉扛着一棵树走进院子,那树粗壮、枝繁叶茂,有很粗的藤缠绕着,藤上吊着一个个紫袋子,有成年人手掌那么大。 “阿娘?”苏姩姩惊呆了,她知道阿娘力气大,却不知道阿娘的力气这么大。扛棵大树脸不红、气不喘。 “哇——”苏姣姣摘下树上裂口的紫袋子,快活地在每个人面前晃,“是八月炸欸!” “比阿香带我去摘的还大!”扒开皮,大口咬下,化身快乐的豌豆射手吐籽。 这儿“噗噗噗”几下,那儿“噗噗噗”几下。 沈碧玉也无奈,上回进山收获蛮多的,这回什么都猎不到。 她不甘心地薅了一背篓的野菜,又看到一小片野果林,想到孩子喜欢吃这果子,背篓又装不下,薅藤回去没地方牵,干脆拔棵树回去。 每年都能吃到新鲜的野果,还能美化美化光秃秃的院子。 沈碧玉把这棵树和藤种在院角,刚好给野兔遮遮太阳。 又搬了两把椅子放在树下,也能给人遮着太阳,就是在兔子圈边,有点臭。 此时两只母兔紧张地吃草,旁边的公兔懒洋洋地躺着吃草。 它是圈里唯一的公兔,还要靠它耕耘播种呢。 它不慌,丝毫不慌。 沈碧玉提起沉甸甸的公兔,平时横行霸道,总抢最鲜嫩多汁的草吃,比两只怀了孕的母兔还胖,是该吃了。 “姩姩、姣姣起锅烧水,今晚吃兔子!” 当晚,全家快快乐乐地吃了一顿红烧兔子。 清晨的小虫村清新怡人。 村里的鸡叫得此起彼伏:“哥哥哥哥哥——” 沈碧玉蹲在院角,清理兔子屎,听着别人家的鸡叫,幻想自家院子也有只鸡。 奶完岁岁,她背起背篓,拿上柴刀和自制弓箭就要进山。 山里有一只野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