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于是苏家母女该干嘛干嘛。 沈碧玉拎水桶出来,开始冲洗鸭圈,鸭屎臭得熏天。 苏姩姩、苏姣姣喂兔子野草,姐妹俩笑呵呵的。 苏岁岁吮吸着金手指,召唤蚊虫蚂蚁进攻。 才立夏,没什么蚊子,蚂蚁、飞虫有的是。 陈幺婶捂着鼻子,稳稳坐着。 “啪!”她扇了自己一巴掌,望着掌心的飞虫尸体,嫌弃道:“什么破地方,飞虫这么多!” 苏长柏、陈翠萍一边打飞虫,一边在心里将沈碧玉骂了个狗血淋头,竟然真的无视他们! 福禄寿三兄弟听见哑巴没回来,又恢复了往日的神色。跑去院角,和姩姩、姣姣抢兔子。 他们晓得的外婆吵架天下 “不许抢,这是我们的兔子!”苏姣姣着急。 “奶奶说过大伯家的东西都是我们的,兔子自然也是我们的!” 苏长槐抱着许多东西,跨进院门,便见阿玉扑哧扑哧洗鸭圈,福禄寿抢姩姩、姣姣的兔子,岁岁趴在草席上笑得脆咯咯。 陈幺婶、陈翠萍、苏长柏手忙脚乱地拍打自己、挠痒。 他的眼神一下子冷厌了,像看到几只苍蝇。 “相公你回来了。”沈碧玉抬手指向陈幺婶一行,“他们要和相公理论。” 陈幺婶把板凳移了个位置,这才好些了,理理衣裳,擦擦混着脂粉的汗,哼了一声,“老大你可算回来了。” 萧千袭抱着一堆东西跨进院门,先将东西放到檐下,接着扬起砂锅一样大的巴掌,对着兔圈边横行霸道的三兄弟,“啪!” “啪!” “啪!” 三兄弟捂着脸颊,倒得整整齐齐,嚎得此起彼伏。 “我的娃!”陈翠萍大惊,愤而上前:“你敢打我的娃!” “啪!” 萧千袭又是一巴掌。 “阿巴阿巴。”(你的娃欠打) “喂!你干什么!”苏长柏难以置信,甩着胳膊上前。 “啪!” 萧千袭又是一巴掌。 一家五口从大到小倒得整整齐齐。 陈翠萍一阵咬牙切齿,最后抱着苏家福哭了出来。“哎哟我不活了,一家人被欺负到这份儿上,我还有什么脸活着?” 苏长柏因那一巴掌懵了一小会儿,再看那个哑巴少年就站在他们一家人面前,抱着胳膊静静注视着他们。 不愧是沈碧玉的亲侄儿,都是练家子。 他们一家子手无缚鸡之力,这种时候不能硬拼。 “大哥,咱们才是一家人,你忍心看着这个外人欺负你弟妹和亲侄儿么?” 外人? 萧千袭听到这个字眼忍不住轻叹。 是啊,他是个外人,他走到哪里都是个外人。 苏长槐慢悠悠地放下东西,把苏岁岁抱起来,轻轻撸她的后背。 “二弟这时候想起和我是一家人了?那么二哥带着妻儿岳母来我家和我理论什么?” “你说理论什么?”陈幺婶起身,指责道:“我见你娘那么多回,你娘回回说家产都是老二的,将来给三个孙子。还说老大三个丫头子将来都是要嫁出去的,老大那点东西也全是三个孙儿的。” “我想着你家不容易,嘱咐老二别要老大家的东西。没想到你们恩将仇报,生生抢走老二一半家产!” “都是一个村儿的,你和老二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我们不想闹得难看,平白叫别人看笑话。” “你们把田契还来,咱们还是一家人!” 肿着一边脸的二房五口悄悄移到陈幺婶身后,感到些底气来。 苏长柏大度道:“只要大哥你归还田契,我既往不咎,以后还叫我三个儿子给你养老送终,打旗摔碗。” “瞧瞧,瞧瞧!”陈幺婶不断摆手,“老二想着你没儿子连后事都想好了哩!” 死亡是每个人都会面临的人生大事,没有儿子,很难办的。 “谁说我没儿子。”苏长槐将手轻轻搭在萧千袭肩上,“他就是我的儿子。” 萧千袭错愕,身子微微颤抖。 他觉得搭在肩上的那只手似乎有千斤重,压得他想哭。 “他不是沈碧玉的侄儿么?他跟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保不齐他将来还认不认你们。”陈幺婶苦口婆心。 将福禄寿三兄弟推出来,“傻老大,这才是你的亲侄儿,都流着苏家的血!” “娘承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