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还得照过。 清晨的 苏小四跃上高枝叫,接着全村的公鸡叫唤起来,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坝子上,大汉们晨练。 “阿巴,阿巴,嘿。” “阿巴,阿巴,嘿。” “阿巴,阿巴,嘿。” 完全没有曾经的气势与磅礴,蔫儿了吧唧。 他们内心绝望,好不容易租了苏先生的田种。苏先生的田契却被苏二爷偷了,偷得干干净净,也偷走了他们好好过日子的希望。 家里的老人愁得一晚上没睡,大汉们哭湿了被窝,扇了自己几大巴掌,骂自己没用。他们得到消息后去找过,哪知怎么找也找不到苏二爷。 没用,真没用! 萧千袭被学生们的哀愁与痛苦感染。在小虫村一年多的日子里,他渐渐明白对农民来说,土地就是他们的一切。 他忍不住想做点什么,但做点什么的代价是失去,失去他现在的身份和生活。 晨练结束,他们愁眉苦脸地拿农具去田里。 虽然这田已经是别人的了,到底舍不得这些亲手播种的庄稼,能侍弄几天是几天吧。 路过苏家小院,娃娃们摇头晃脑地念书,朗朗书声让他们不觉热泪盈眶。 “阿爹!” “阿爹!” “爹!” 不知哪个娃娃喊了一声爹,所有娃娃都喊起爹来。 苏长槐和煦一笑。 大汉们感到心中温暖了许多。 虽然没了田,但他们还有娃娃们,娃娃们就是他们的希望。 苏岁岁教阿娘认字有些心不在焉,只因福禄寿三兄弟肆无忌惮地玩兔子,她怕兔子们被玩死了,但一想到他们爹娘都不要他们了,又觉得他们可怜,不忍责备。 她的同情只维持了半个上午,然后她就知道了什么叫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福禄寿三兄弟竟然趁着阿爹阿娘不在,往井里撒尿。 “嗷嗷嗷嗷嗷!”在草毯上乱爬的苏岁岁惊得乱嚎。 最先出来的萧千袭将三兄弟按在井边,抽了根还没劈的大棒就是一顿揍。 三兄弟嚎得此起彼伏,萧千袭揍肿了他们的屁屁,扬起巴掌“啪啪啪啪啪啪啪!” 抽得三兄弟再哭不出来,直喊“错了,再也不敢了!”才停。 苏长槐、沈碧玉夫妇脸色铁青,“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罚你们.” 话未说完,萧千袭打了一桶水来,一瓢一瓢地灌他们撒了尿的井水:“阿巴阿巴阿巴! “阿巴阿巴!”三兄弟不张嘴,他便捏开下巴灌、拎着鼻子灌。 “阿巴阿巴阿巴!” 不必姣姣翻译,他们也知道此时萧千袭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三兄弟拼死挣脱出来,萧千袭放下水瓢气冲冲地去后院。 “疯子!疯子!”苏家福咳嗽着,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咬牙切齿对沈碧玉、苏长槐吼道:“你们虐待我们,我们要告诉阿爹阿娘!” 苏姣姣把兔子们抱回兔圈,幽幽接了一句:“你们阿爹阿娘都不要你们了哦。” 福禄寿三兄弟像被点醒,瘪嘴又要哭出来了。 这时一股恶臭袭来,大家捂住鼻子,只见萧千袭舀了一瓢粪水直冲福禄寿三兄弟来。“阿巴阿巴阿巴!” “王八仙说刚才的井水不够味儿,给你们舀瓢带劲儿地喝。” 三兄弟惊恐地躲到苏长槐身后,“疯子又来了!大伯救我们!救我们!” 沈碧玉笑道:“他可不是疯子,他是你们王八哥,快,叫哥。” 三兄弟不叫。 “王八来吧,三兄弟渴了。”沈碧玉慢悠悠道。 “哥!哥!哥哥哥哥哥!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苏长槐正色道:“你们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罚你们这几天挑水给大家用。” “什么?我们还是小孩子,怎么能挑水呢?” “是啊,我们挑不动的!” “挑不动,不挑!” 萧千袭粪瓢凑近。 “挑挑挑!我们挑还不行么呜呜!” “你们已经不是苏宅的哥儿了,你们爹偷了我的钱和田契,我大可赶你们出去。”苏长槐继续道:“念你们还小,出去了也活不下去,好心收留你们。” “但你们不能白吃白喝白住,你们要干活。” “干活?我们从来不干活的!” “是呀,我们从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