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咱家在这里足足等了一个时辰了,为何还不见两位侯爷过来,你们家大人呢,难道你们家大人敢违抗太后懿旨不成?” 这次那内侍死死的盯着那名锦衣卫,他可不愿意再等下去了,谁知道这段时间,两位被抓进了诏狱之中的侯爷会出什么意外啊。 若是没有事的话,那倒也罢了,可是如果真的有事的话,到时候首先倒霉的就是他这个前来向李桓要人的内侍。 锦衣卫校尉瞥了那内侍一眼,非常公式化的摇头道:“在下已经通秉了大人,大人说了,让你在这里等着,两位侯爷很快就会前来。” 那内侍尖声道:“李桓呢,让李桓来见咱家,若是不然的话,不要怪咱家在太后面前告你们家大人一状……” 说着内侍官又威胁道:“如是两位侯爷掉了一丝头发的话,非要你们家大人偿命不可……” 就在这内侍官发飙,大声叫嚷着要向太后告李桓的状的时候,就听得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过来。 那发飙的内侍听到动静,登时抬头向着外间看了过去,当看到走过来的几人的时候,那内侍不由的眼睛一亮,快步上前迎了上去。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延龄、张鹤龄兄弟二人,以及一脸笑意的李桓。 内侍官一熘小跑的跑到张延龄、张鹤龄兄弟二人近前,一双眼上下打量着二人,一脸的关心之色,彷佛是在查看兄弟二人是不是受到了什么伤害一般。 “呜呜呜,两位侯爷,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李桓那奸贼没有将你们……” “啪!啪!啪!” 那内侍官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张鹤龄兄弟一脸怒容的瞪着那内侍官,抡起衣袖冲着对方便是恨恨的大嘴巴子抽了下去。 接连几下只将那内侍官给打的嘴角渗出鲜血,一张脸肿胀的如同猪头一般。 “大胆,竟然敢污蔑李大人,是谁给你的胆子,本侯爷今天非打死你这奴婢不可。” 张鹤龄一脸的怒色,指着被打懵了的内侍官破口大骂,那架势好像是这内侍官扒了他们家祖坟似得。 张延龄的表现丝毫不比张鹤龄差,怒声道:“太傅乃是我大明朝的忠臣,没有太傅的话,陛下可能都危险了,你一个小小的奴婢,竟然敢诋毁太傅大人,你有几个脑袋?” 内侍官一脸的懵圈啊,以往的时候,只要在张延龄、张鹤龄兄弟二人面前说李桓的坏话,诋毁乃至咒骂李桓的话,定然会博得张延龄、张鹤龄兄弟二人的欢心,甚至二人一高兴的话,还能赏赐他们点银钱。 内侍官跟在太后身边,接触的人并不多,但是这张延龄、张鹤龄兄弟却是接触的最多的,所以说内侍官太熟悉不过张延龄兄弟二人的性子了。 想要这么一对天不怕地不怕的侯爷突然之间改口乃至维护一个曾经让他们颜面扫地,深恶痛绝的人,那到底有多么的困难。 可是这会儿两人是真的在维护李桓,看那一副架势,彷佛是他们谁反应慢了点就会让李桓误会他们的态度似得。 内侍官心中对于张延龄兄弟态度的变化充满了疑惑不解,但是也不敢再开口说话了。 这两位侯爷那可是太后娘娘的心头宝,得罪了这两人就等同于是得罪了太后,若是兄弟二人在太后面前随便说上几句他的坏话的话,怕是他就要被人给活活的打死了。 “呜呜,侯爷,侯爷,是奴婢说错了话,不要打了,饶命啊。” 内侍官不敢闪避,被张延龄、张鹤龄扇着耳光,只能硬撑着,同时向张延龄兄弟二人求饶不已。 李桓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脸上挂着澹澹的微笑。 这内侍官方才无比嚣张的话,李桓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而张延龄、张鹤龄兄弟走过来的时候也是听得清楚。 两人听到那内侍官的叫嚣声直接就吓坏了,生怕李桓生出什么想法,上来便是冲着那内侍官一同暴揍。 此时张延龄向着李桓谄媚的笑道:“太傅大人,这奴婢嘴巴太臭,就是欠收拾,咱们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李桓这会儿笑眯眯的看着两人道:“两位侯爷,既然太后要见你们,那么李某就不送了啊,一路走好,若是什么时候想本官了,就来寻本官……” 张鹤龄、张延龄闻言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如蒙大赦一般忙向着李桓拱手一礼道:“太傅大人,咱们这就告辞了。” 说着张延龄、张鹤龄也不管那内侍官正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他们兄弟,只是冲着对方冷哼一声道:“还愣着做什么,快跟我们去见太后。” 那内侍打了个激灵,反应过来,忙跟在二人身后出了诏狱。 走出诏狱的那一刻,张延龄、张鹤龄两人只感觉天空彷佛一下子都明媚了许多,心中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了。 此时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那名内侍官才小心翼翼的请二人上了马车,然后陪在一旁道:“两位侯爷,李桓那奸贼他……” 啪,又是狠狠的一记耳光抽在了那内侍官的脸上,只听得张鹤龄怒道:“你是聋子吗,记住,以后喊李太傅或者李提督,就是李大人也行,若是再让我们听到你敢污蔑太傅,那就不要怪我们兄弟将你活活打死了。” 内侍官睁大了眼睛,捂着火辣辣剧痛的脸,眼中满是不解的神色。 上下打量了寿宁侯、建昌侯二人一眼,两人除了面色有些苍白之外,身上也额没有什么伤啊,看上去也不像是受了刑的样子,但是这两位的反应实在是太古怪了一些啊。 原本恨李桓恨得要死,怎么就突然之间转了性子,甚至连他说背后说李桓乃是奸贼都不行。 张延龄注意到那内侍官的目光在他们二人身上巡视着,当即便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