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反复思索着那日师傅给自己说的话，突然一下，想到师傅一再提及师兄也来过黑域。

张云栖目光死死地盯着沈城，之前沈城就再说有些一见如故的感觉，又想起整个龙组都是皇甫陵师兄建立的，难道说，师傅早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自己肯定会在黑城与皇甫陵师兄留下的龙组会有交集？

让自己来到黑域，最大的目的就是让自己与龙组能够联系上？

巨大的荒诞在心底浮现，张云栖感觉自己被层层的蛛网框住，一股宿命感油然而生，这种命运的共鸣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张云栖一时间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如果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那么，将军府的人，他们的死亡算什么？如果是命中注定，那么自己不能修行又算什么？如果一切的东西，都是早已经安排妥当，那么自己到底是谁？又到底在干什么？

你愿意接受传承，所以传承就成了你的共鸣。

就像是流水蔓延过大地为溪，升腾为云，下落为雨，遇寒为冰，遇热又化为无形，但不管如何，那都是你。

耳边又回想起皇甫陵师兄给自己说的话，以及那声在试炼塔里的叹息。

张云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抱歉地看着沈城。

“刚刚想起一些事情，抱歉有些失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