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纪小隐隐约约地听懂何潮声将要去做的事情,心里也不禁为师兄捏把汗。 看着眼前什么都不知道的漂亮女人,他只能面上装作也不知道,含糊地说着何潮声因为有事出门了,还好她也没闹着要见何潮声,不然他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听到她说,没关系,她就在这等他回来,刚好有点累了在这个房间休息一会儿。 石青大大松了口气,让严微巧放心在这休息 她没栓门,也没去床上睡,只是又来到那个桌旁,手臂盘在桌上脸枕在柔软丝绸袖子上,她肯定是完全信任他的,她总觉得这次不是简简单单有事出去一趟,他一定有事瞒着自己。 她想着想着,眼皮越来越重,睡着前不知道从前院哪里传来一声压怨已久的咒骂:“他奶奶的,这日子还过不过,狗仗人势的东西,血馒头也吃得下,人啊,还是人吗?就是他妈的走狗。” 后面还有周围人陆陆续续劝导,她听得不是很真切。 “我以为读书是唯一的出入,我爹娘拼了命把我供我读书,我不苦!我不苦吗?我读了十二年的书到头来为他们擦鞋做事,你说我是懦夫,呵,我是,我是懦夫,一大家子人等我养,你来养吗?” “他们踩着人头过路,却耻笑我不穿鞋,这个世道变了。” “这世道变了,你人也早变了,没人敢站出来,你躲着,大家都逃,往哪逃!民族危亡,走狗遍地,你拿什么说笑,你又在苟且什么。一个个提灯观戏,沐猴而冠,虚妄。” “一口一个懦夫说着,你又能好到去,呵还提灯观戏,你以为你是救世主,那火是没烧到你身上,你就看着吧,那何潮声的下场又能好到哪里去。” 紧接着的是怒不可遏的摔门而出,门框被甩得哆嗦着。 这一觉任怡然睡得很不踏实,她来到一个没有一丝光亮的房间,这里阴冷酸臭处处泛着寒气,她不知道过了多久。 面前多了一道歪斜影子,抬头前面多了一道微弱的光,看到前面的陌生背影。 无论如何总比待在这好,她颤颤巍巍地撑起身,步伐缓慢,影子也在移动,向着前方步步靠近。 终于要到了,她看见影子的主人转身,她看清那是一个陌生又邪气的何潮声。 他虚靠在潮湿恶心的墙上,没个正形,双手随意抱在胸前,动了一下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条烟,右手食指和中指并着条不知名牌子未燃的烟条,身体前倾虚晃着。 两条笔直的长腿交叉靠着,左脚腕好像还受伤了,锋利的刀口,伤口处已经不怎么往外涌血了,只是血液滴滴往外冒,等到凝聚成豆大的血珠再一齐砸下地。 看着揪心,昏暗的环境让严微巧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听见好像又走来一个人,闷沉的空气中传来钥匙的响动。 “唉,江警长借个火抽支烟,憋好久了,别这么看我,都说了我没藏情报,不信?不信你再搜一次”何潮声像个斯文败类一样轻佻浮薄地吐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