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墟蹙眉,眼底几不可察的微微一动。 “你什么意思?” 谢昭轻轻叹了口气。 “南墟啊,这么多年过去了,日子说长不算长,说短也不算短了。 你我一同练功,一同守着这神台宫,你熟悉我,正如同我熟悉你一般无二。 你不会以为,我傻到时至如今依旧一丝察觉都没有吧。” 南墟狭长的眸色微动,他眉心微攒,不动声色的落在谢昭的脸上,眸光暗淡了几分。 谢昭的视线却并没有继续看着他。 她只是再次微微低头,垂下的瞳色间闪过一丝微不可觉的失望。 她安静的看着自己虚虚摊开在眼前、瘦削且根根分明的手指,语气平淡的继续道: “依照神台宫的旧礼和南墟大祭司你的个人习惯,每年的正月初一,你必会在高塔神殿汲取星辰之力发动摘星术,观次年星象是否有异常。 而你观察星象的主要对象,自然就是会影响南朝朝局的那寥寥无几的几人。 想来靖安三年大年初一的那日,你便已发现了几日后我的命星昭显大凶之兆,可你” 谢昭微微停顿一瞬,旋即失笑补全。 “却并没有告知我。” 南墟目光沉积如水。 他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静静地听她继续说下去。 “神台宫地处昭歌城城郊,距离不夜城也不过一百余里。 你若当真想预警警示于我……甚至并不需离开神台宫亲赴昭歌,只要一封飞鸽传书便好。 整整五日的时间,正月初五前我是必然能收到的。” 谢昭说出这番话时,眼底并没有什么恨意。 她那副仿佛早已“事不关己”的豁达,若是不知情的旁人听来,还以为她说的不过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而不是关乎己身。 “可是你没有。不是来不及,而是不想说。对吗? 所以,关于方才你问的 至于 虽然不知南墟为何隐瞒她关于她命星偏离、星象垂危之事,但他确实沉默不言,放任了那一切的发生。 对于后来身负重伤,内力几近于无的她来说,神台宫真的还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谢昭不知道,如今也不想知道了。 所以流落江湖,也未尝不是那时的她所能做出的最好选择。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