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傅一如既往地惜才,众人见过礼,聊了一阵后,便把颜家四母女并自己的两个女儿、三个孙女一同带到书房考校。 当然,考校对象主要是几个小辈,至于颜母和宋家的两姐妹,自然是在一旁「帮衬」的。 宋太傅坐在案桌后,视线在几个小辈身上转了一圈:「姝儿,你说,何为「君子之行?」」 颜姝上前一步,恭敬答道:「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嗯,很好,记得很清楚。」宋太傅点了点头:「这《诫子书》,我想也难不倒你,不过,光记住还不够,知行合一,方为正理。 身在官场,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或许你如今感触不深,但总会经历。功名利禄自然动人心魄,却不可忘了为官之道,失了本心。 这《诫子书》,你,你们都当奉为圭臬。」 众人齐身行礼:「是。」 宋太傅端起茶盏抿了口茶水,随即看向颜初:「前朝末年,昏君无道,战乱不断,是以诸多文人避世,餐松饮涧,枕石漱流。因其墨宝广为流传,影响甚广,直至今世,读书人也对此多有推崇。 淡泊名利,这很好。可那大谈山林之乐者,当真尽得山林之趣吗?那厌名利之谈者,又当真是尽忘名利之情吗? 不过时风如此。 于是听闻有人视金钱如粪土,众人便争相传颂;但如果有读书人沾染银钱,众人便对其口诛笔伐。 可人生在世,又如何离得开银钱?可若是沾染那黄白之物,那这名声大概就要一落千丈了。 初儿觉得应当如何?」 颜初嘴角微抽,大概知道宋太傅的用意了,可偏偏她还真不擅长这方面:「呃……「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是极,是极,虽说钱财乃身外之物,但这身外之物还真不可或缺。为了那些个酸儒的闲言碎语而装模作样,实为虚伪、愚蠢。」 宋太傅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又长叹一声,意味深长地看着颜初:「可那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啊!」 颜初:……您想训我就直说。 颜初硬着头皮回了一句:「这个……「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如此便好。」 「孩子,要做到这一步可不容易啊!我知你性子向来柔顺,不愿与人争执,有些蠢话自是不必理会,可有些时候,便是你不在意,也不能不管,须知三人成虎呐! 我知这不容易,可你总得学会保护自己。」 颜初还能怎么样呢,只得乖乖点头,作揖道谢:「是,颜初受教了。」 「唉,」宋太傅也不再多说,转而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到颜姝身后的颜月:「月儿,这自古以来,讲究「君君,臣臣」,那你觉得,君臣关系该是如何?」 颜月咽了咽口水,看着宋太傅那严肃的面容紧张不已:「这君臣关系,「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 一段话背得磕磕碰碰的,听得宋太傅直皱眉,可看颜月那一脸可怜巴巴的模样,她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转而看向一旁老神在在看戏的颜母:. 「你看看你这母亲怎么当的!身为一家之主,你该做好榜样,重视家中子女的教养,不可……(此处省略一千字)」 「是是是,学生晓得了!」 颜母颇有些生无可恋的看了两个大姑姐一眼,她这都已过不惑之年了,为什么还要挨批?而且还是因为自家女儿答不出题被曾经的老师,如今的岳母批! 宋家两姐妹:习惯就好。 宋太傅:女不教,母之过。 直到午时将近,宋太傅才放人,除了颜初。 「外祖母?」 等其他人都出去了,颜初疑惑的看向以讲解科考所需准备为由,将自己留下的宋太傅。 宋太傅长叹一声,看向颜初的眼中满是慈爱:「小初啊,之前发生的事情,你母亲已经同我说过了,或许,你需要一个解释……」 颜初:「是关于月儿的吗?」 宋太傅:「不错,虽说如今景国与誉国的关系不太好,但其实,两国曾经也结过亲……」 宋太傅大概解释了一下颜月的身世,当然,隐去了不少细节。 颜初:「可是,您为何要将这件事情告诉我?」 宋太傅抬手揉了揉颜初的头发,轻声说道:「孩子,你将来很有是要可能入仕的,有些事情,你心里总得有个底。 更何况,「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对于皇家来说,颜家和宋家,又算得了什么呢?说到底,不过是两枚好用的棋子罢了。」最近转码
第 226 章 女尊位面(19)(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