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平常, 邓雅敢这么对蔡钰,绝对会被蔡志明痛骂一顿。但现在门外厉鬼哭嚎,蔡志明暂时也顾不上为了心爱的儿子去责备邓雅了。 他转头紧张地问瞿兴:“瞿总, 人已经过来了, 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瞿兴咳嗽两声,目光下移,落在邓雅的手腕上。 蔡钰刚才抓的是邓雅右手,这会儿邓雅正抬起右手腕揉着被抓红的地方, 镶金的碧绿玉镯挂在手腕上十分显眼。 瞿兴双眼眯起, 声音苍老缓慢,“这个手镯,和之前不一样了。” 蔡志明看过去。 这手镯是他带回去送给邓雅然后亲眼看着邓雅戴上的,所以他对手镯有些印象。此时经瞿兴提醒,他才注意到手镯镶金的位置和样式的确都不对了。 蔡志明问邓雅:“这不是我送给你的那个手镯?” 邓雅一把捂着手镯,“就是你送的那个啊。” 这明显有鬼的样子,更招来蔡志明的逼问,“说实话!” 邓雅被凶得耸了耸肩膀,见蔡志明神情比平常都要凶狠,忙道:“还不是你那好情人张依岚,她嫉妒你送了我手镯,故意把我撞倒,害得手镯都摔坏了。但是我已经送去珠宝店修补好了,你看,除了镶金样式有些变化,戴起来和之前没什么差别。” 所以邓雅不是很明白, 就算是因为她不珍惜手镯而发脾气, 可蔡志明这反应也太大了些。 然而其他人听着却气坏了。 没差别?这中间差别可大了! 瞿兴狠狠地呼吸了两下, 无力地捂着胸口,闭了闭眼。 易斋大师催促道:“看看那纸条还在不在!” 蔡志明就抓着邓雅的手,不顾邓雅呼痛,暴力地把手镯取下来往地上一砸,才修补好的手镯就又碎了。 蔡志明捡起碎片仔细看,越看脸色越发白,“纸条不见了。” 易斋大师无力地往轮椅上一靠。 “难怪。”瞿兴眼神阴鸷地看着邓雅,话却是对蔡志明说的,“我说过,我这个坎儿能不能平安度过,关键就在你太太身上。你跟我保证了不会出问题,可是手镯什么时候摔坏了你居然都不知道!” 蔡志明被怼得哑口无言。 他的确这么保证过,但他对邓雅忽视惯了,也觉得只要自己给邓雅一点好脸色,她就会小心照做。而且邓雅平日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出个门有司机代步,逛个街有司机提东西,这样的她戴着手镯,怎么都不可能出问题的吧。 外面的鬼哭声一声比一声凄厉,蔡志明的心被这些声音狠狠撕扯着。 他真的没料到事情居然会毁在自己的情人身上,只是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而已,竟坏了他们大好的计划,带来如此致命的后果! 邓雅再迟钝也意识到不对了,她看着地上的手镯碎片,问蔡志明:“什么关键就在我身上,这不是你送我的礼物吗?” 躺在地上终于从蛋痛中缓过来的蔡钰,闻言冷冷一笑。 笑得邓雅又想给他一脚。 瞿兴看着邓雅,冷冷沉吟,“纸条虽然不在了,但如今也并不是毫无办法。她能毫发无伤的进来,证明她阳气威扬,外面那些东西对她有所畏惧。” 蔡志明等人眼怀希冀地看着瞿兴,等待他的下文。 “我这屋子里有几枚佛牌,每一枚上面都刻着驱鬼阵法。”瞿兴缓缓道,“只要将极阳之人的鲜血注入其中,就可以激活阵法。之后只要我们将佛牌戴在身上,有阵法护身,外面那些厉鬼就伤不到我们,我们也可以平安逃离这里。” 至于这个极阳之人指的是谁,蔡志明等人都看向了邓雅。 邓雅对他们说的话一知半解,但模糊地意识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 “你们如果不想被厉鬼撕碎,就按我说的做。”瞿兴给了身边保镖一个眼色。 那保镖犹豫了一下,手中忽然就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他持着匕首,缓缓向邓雅走去。 邓雅惊恐后退,“你你你想干什么!” 瞿兴说:“再去个人,按住她。” 两道身影同时扑过去,是从地上爬起来的蔡钰,和眼中闪着浓浓求生欲望的蔡志明。 蔡志明控制住挣扎的镇压,咬牙道:“邓雅,只是放你一点血,不会有什么事的。你放心,等平安出去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邓雅被两人一左一右钳制着,根本动弹不得。 这怎么看都像是即将发生的合谋杀人现场。 邓雅浑身哆嗦,眼泪哗哗流,口中大骂:“蔡志明,你这个王八蛋,你居然帮着别人害我!我要跟你离婚,我让我娘家人狠狠报复你!你个天杀的!” 拼命挣扎的邓雅视线惶惶乱扫,然后看到了站在旁边的祝微生,终于想起来她还有个儿子,撕心裂肺地一阵乱嚎:“微生!儿子!快啊,你妈要被人杀了啊!” 从他们进门到邓雅被抓着准备放血,不到两分钟的时间,祝微生刚把这屋子的布局扫清楚,找到这木屋阵法的阵眼所在。听到邓雅的喊声一回头,就见邓雅被整个抬起走向角落一个陶瓷缸,她两条腿悬空,挣扎着弹出残影。 他到底没有对邓雅置之不理,上前给了蔡家父子俩一人一脚。 蔡志明身体虚,不禁揣,直接趴在地上还磕到了门牙,捂着嘴巴痛得眼冒金星。 蔡钰则还想还手,被祝微生一拳捣在鼻梁上,顿时捂着飙血的鼻子痛出一脸眼泪。 那个人高马大的持刀保镖,祝微生直接将他两条胳膊卸了,然后提着对方衣领,单手就将人扔在了旁边角落。 几秒钟时间,祝微生干净利索地撂倒了三人,也震慑了其他人。 瞿兴抵着嘴咳嗽两声,自祝微生进屋后,第一次正眼看了过去,“年轻人,你叫什么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