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是这煞神在马车里?
裴晦看他们后退,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
还好!
还好他长得不像媳妇那么讨人喜欢,被人害怕也是一件好事呀。
他心里放松了不少,一边跳下车一边回头伸出手。
傅玉清瞥了他一眼,没搭。
她自顾自一个利落跃下,身姿看起来竟极为飒爽。
外头围着的几个年轻小伙子登时看直了眼睛——他们村里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位小娘子了?
两人下了马车之后,还有一个老婆子探头想往马车上看。
那架势,裴晦一看就有点老大不爽了。
他一伸手跟半堵墙似的在老婆子面前落下一片阴影。()
看什么呢,不知道别人的东西别乱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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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婆子本来就心虚,见他说话缩了缩脖子。
但下一秒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却又扯着嗓子阴阳怪气起来。
“这看看怎么了?这马车里不是还有人吗?怎么不下来啊,是见不得人还是怎么着。”
她说着还刻意往相熟的几个邻里那边凑过去,又怂又不怕事大。
“再说了,这马车是里长家的吧?你一个猎户能挣几个银子啊,我看几眼关你什么事。”
裴晦:?
他脸上有一丝难以置信。
不是?
他都来大山村大半年了,这些人难道不知道他多厉害多会赚银子吗?
傅玉清也有些惊讶,但她很快察觉到了异常点。
这老婆子似乎不是针对裴晦,而是针对……里长?
这时候,何家院门正好打开了。
何大壮一张脸黑如锅底,他环视一周站在门口的老老少少,语气不善。
“我爹为咱们村付出多少我就不说了,今天出了事大家伙心里着急找上门来我可以理解,但是堵在我家门口叫骂可就不地道了吧?”
他说着一边看着裴晦一边道歉。
“抱歉裴兄弟,今天你这顿谢媒礼我们可能是吃不上了,你和弟妹不如先回去吧,改天再……”
“回去?让他们回去干什么?”
刚才那个老婆子忽然又冲了出来,她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
“我说大壮,你爹人呢怎么还不出来?还有这个姓裴的也不能走,这次的事情要不是上一次他不答应出手帮忙,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要我说啊,他姓裴的也有一份罪,和你爹一样都是咱们村的罪人!”
她话音刚落,何大壮下意识捏着拳头喘着粗气就想要动手。
老婆子一看吓了一大跳,慌不择路竟然躲在了裴晦的身后,嘴里却不忘叫骂。
“好啊我就说你家自从你那个爹做了里长一家子的心都黑透了,这姓裴的马车是你家新买的吧?这些年你爹嘴巴上说是为村里付出私底下可劲儿挣了不老少银子吧?这马车怎么看不得十两银子才买得下来?你何家不就你一个壮丁凭啥能买得起这马车?还想打我老婆子,我看我说的一点没错,你们何家就是烂得透透的了!”
她满嘴胡说八道,却架不住乍一听似乎有根有据。
本来就围着的那些村民看着马车听着十两银子,眼睛就渐渐红了,看何大壮捏着拳头的样子表情更是渐渐变得不善了起来。
裴晦却满头问号。
?
什么东西?
他和媳妇一起挑的马和马车怎么就变成何大壮家里的了?
他不是都和媳妇一起赶车过来了吗?和何大壮有什么关系?
傅玉清这时凑过来轻轻勾了勾他的尾指,裴晦下意识躬着腰凑近。
() “我问了一下,是何瑞家出事了,说是家里今早发现进了狼,何瑞的老娘被狼啃没了一条腿。”
她语气不似平时那么淡然,反而隐隐约约带着一丝隐忍的怒气。
他媳妇生气了?
裴晦立即紧张了起来。
他也不管那个满嘴胡说八道的老婆子了,躬下身过来紧张看着傅玉清。
“娘子你怎么生气了?是因为今天这事办不好了吗?但是这也是意外,要不然我和何大壮说说,我们约明天应该也来得及?”
现在入秋了东西也没那么容易坏。
傅玉清却眉眼带着怒意和一丝恨铁不成钢瞥他。
“你没听清我方才说了什么?”
这人看着是个唬人的,没想到竟全然是一个好欺负的!
裴晦张了张嘴。
啊?
说、说那个有人被狼啃了一条腿?
啃了一条腿怎么了吗?
见他还是不懂,傅玉清只觉得自己的更气恼了。
她勾着尾巴把人往边上牵了牵,怕这人不够直白听不明白,直言道。
“这群人在里长这里闹事,现在这个婆子又拿话来挤兑你,无非就是在说你和里长做得不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这不就是了?你也不生气?”
裴晦一听立即摇头。
“不啊,我生气的。”
那还算好。
傅玉清还来不及松一口气,裴晦就喃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