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多尔衮那里自然是瞒不住的,但别的地方,还是低调些好。
当初有孕公之于众是迫不得已,如今有的选择,她自然是要安安静静的养胎了。
乌喇嬷嬷和烟霞烟雨按照宁翘的吩咐将一切都料理好了。
府里各处就只以为府医是寻常诊脉,并不知道宁翘这回一怀就怀了两个。
要说府里就真的没有人想做手脚么?宁翘瞧着可未必。
据烟水几个说,总有些时日,外头鬼鬼祟祟窥探邀月堂的人可不少。
宁翘就防着他们的,轻易不出邀月堂,就是有人想做手脚,也害不到她头上去。
多尔衮将她好好的保护起来,她可不能辜负了他的一片心。
况且就这几年,新生的几个孩子个个都三灾八难的,宸妃的八阿哥甚至直接没了,宁翘这心压根就放不下去,她是真的得好好的护着自己的孩子,要将他们平安的生下来,让他们平安健康的长大。
多尔衮那头知道她怀了双胎,信中反复确认,是十分高兴的样子。
还和她说,若非这会儿抽不开身,是真想回来见见她的。
多尔衮这一走,也有小半个月了。
这会儿又没发生什么大事,那边是不好就这么回来的。
宁翘不想多尔衮耽误了差事,上一回是事出有因,这回要是就这么跑回来,怕是皇太极那里就有理由针对多尔衮了。
总不能自己将把柄送到人家手上嘛。
多尔衮倒是按捺住了,只同宁翘说,待月余差事完了,她的月份也正好大了些,就叫宫里的太医给她仔细的瞧一瞧,兴许那个时候,便知道孩子究竟是阿哥还是格格了。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好像就有许多的话说。
这会儿分开了,她有了身孕,似乎要说的话就更多了。
宁翘有孕,多尔衮不许她多写字,她也不肯假手于人,絮絮叨叨想了许多日常,写出来又不能太多字。
倒是多尔衮,家书一回比一回厚实。
每回看完了信,宁翘都把他的信好好的收起来放着。
总觉得这些信,要比从前那薄薄的家书真实厚重许多。
手写的字迹厚重,从心而发,宁翘捏着他的信,想着他的模样,总觉得相隔两地,却又似乎紧紧相依。
书不成字,纸短情长。
可多尔衮,他又是不是对自己有情呢?
不知是不是有孕多思的缘故,怕坏了眼睛,乌喇嬷嬷也不许她多看书写字,只好对着满院子的花草养精神。
养着养着,就忍不住想起这些事。
这样安然听着微风拂过花鸟香鸣的日子,可真是难得,也真是舒坦。
可瞧见烟清那边有两个小丫头过去急急忙忙说了些什么的模样,然后烟清又转头来寻她。
宁翘就在心里叹道,这是又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了。
烟清这模样,可有日子没出现了。
就像周得胜那边,多尔衮一扫眼,周得胜就知道下跪请罪。
宁翘一看烟清这模样,就知道定然是出事了。, ,
多尔衮风尘仆仆骑马回京闯宫的消息传出去,又是直接把宁翘从宫中带出来的,就有豫亲王府和其余王府郡王府的人来问。
多尔衮一概不叫邀月堂的人应付,也不叫正院和东院的人去接待,只管叫周得胜和周卫去解释说明。
旁人那里并不如何说明,但几个相熟的亲近王府,如豫王府还有礼王府那边,多尔衮许周得胜将实情相告,本来这几位福晋夫人也与宁翘相熟,牵涉其中,自是应当知晓的。
安排妥当后,多尔衮便要启程往都尔弼城去了。
这一回再去,宁掐可在他跟前保证了,若是再有这样的事情,绝对会以自己的安危为重,一定要保重自身,不会再做那样将自己置身危险之中的事情了。
多尔衮强势霸道出面,他离京后,宁翘这里便迎来了安定养胎的日子。福晋和佟佳氏那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多尔衮这次匆忙回来完全不搭理她们的情形叫她们心里不安了。
等多尔衮走后,正院和东院也安安静静的。她们自过她们的日子,料理府务,宁翘这里自成一套系统,也没有人再来说三道四的,倒是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
宸妃把主意打到了她的头上都落空了,这盛京城中,又有谁的脸面比宸妃还要大呢?
宸妃都被睿王压回去了,还要皇后出面安抚睿王府的宁庶福晋,谁也没有这么大的脸面,自问谁也扛不住睿王的怒气,便是心里头对宁翘有些想法的,也都给震回去了。
外头对这位宁庶福晋倒是有些议论和看法,但多是刷新了之前的印象,还赞她在宸妃跟前有骨气讲义气,八旗女真旧部出身的福晋夫人们倒是很赞赏,一时外头的名声极好起来。
宁翘这里也不理会,只管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
将将三个月的时候倒是好好的,可过了三个月后,那些早期孕中的害喜症状就全都出现了。
宁翘吃不好睡不好的,这肚子眼见着大了起来,就没有之前那么舒坦了,这小脸瞧着都瘦了些,乌喇嬷嬷和身边伺候的丫头们都发愁,就愁怎么能让宁翘多吃一点,睡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