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
宁翘这里的任何事,那可是瞒不过多尔衮的。
她倒是有心怕多尔衮担心,不大说的那么具体,可多尔衮临走前叫她答应了的,事无巨细都得说,保证不能再出现之前的情况,宁翘这家书没法撒谎,只好样样都说了。
通篇看下来,就像是在跟多尔衮抱怨有孕辛苦似的。
多尔衮信中切切,都叫她时时刻刻别忘了请府医来瞧。
周得胜那边也是代主子爷盯着的。
听见乌喇嬷嬷这样一说,宁翘便道:“那便叫府医来看看吧。”
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情形,她自己这里也能安心些。
一过了三个月,这肚子就涨得这么快,看着也确实是惊心些。
府医来一瞧,细细的探脉后,倒是给宁翘贺喜:“庶福晋大喜。庶福晋这是怀了双胎。脉象上显示的十分明显。先前不曾诊出来,是尚不足三个月,如今诊脉,就已然很清晰了。”
乌喇嬷嬷等人一听,面上都有喜色,也都给宁翘贺喜。
这位专精女科的府医是多尔衮特意找来的,就专门侍奉宁翘一个人。福晋和佟佳氏那里,还有府里其他的女眷们,都有别的府医伺候。
多尔衮查过,这一位医术高明,且身家清白,是绝没有问题的。
宁翘也高兴,双胎啊。一怀就是两个,那她可真是厉害了。只是这会儿月份尚浅,还探知不了是男是女。
宁翘叫赏了府医,邀月堂上下倒是没有大赏,只象征性的多赏了一个月的月例。等着孩子出生的时候,再叫多尔衮大赏的好。
这会儿动静大了,不但外头知道不好,也容易折损了孩子的福气。
宁翘又问吃不好睡不好的事。
那府医道:“庶福晋腹中有双胎,自然比寻常孕妇更耗损些精神。等过了这段时日,不那样容易害喜了,这情形自然就能好些。因庶福晋有双胎,也不能随意用药,药膳安神更是不许随意攀用的。”
“庶福晋还是多休息,多用些平日里爱吃的膳食,纵然吃不下,多少能用些都是好的。但凡有益身心之物,喜好都随着心意来,便能增添些食欲。”
“夜间安眠,也只能慢慢调理,不能急于一时。这吃上头妥当了,夜里自然就睡好了。适才给庶福晋探脉,庶福晋有些气血亏损,平日里多走动走动,也有助于安眠。”
那府医又说了许多的方法,都是用来调理膳食和睡眠的。
乌喇嬷嬷和烟霞烟雨都在旁边认真的记着。
等府医走了,宁翘才道:“让刚安派人盯着他,不许他说漏嘴了。”
烟清道:“主子安心,周公公那里一直有人盯着呢。”
宁翘道:“别什么都指望周得胜。那是主子爷身边的人,迟早得回主子爷身边去的。咱们自己的人盯着,比他方便些。”
“另外我这里怀着双胎的事,也不许走漏了风声,底下伺候的人,你们都盯着些。不要叫外头知道了。更不要叫正院和东院知道了。”
宁翘不打算把这事儿公布出来。多尔衮那里自然是瞒不住的,但别的地方,还是低调些好。
当初有孕公之于众是迫不得已,如今有的选择,她自然是要安安静静的养胎了。
乌喇嬷嬷和烟霞烟雨按照宁翘的吩咐将一切都料理好了。
府里各处就只以为府医是寻常诊脉,并不知道宁翘这回一怀就怀了两个。
要说府里就真的没有人想做手脚么?宁翘瞧着可未必。
据烟水几个说,总有些时日,外头鬼鬼祟祟窥探邀月堂的人可不少。
宁翘就防着他们的,轻易不出邀月堂,就是有人想做手脚,也害不到她头上去。
多尔衮将她好好的保护起来,她可不能辜负了他的一片心。
况且就这几年,新生的几个孩子个个都三灾八难的,宸妃的八阿哥甚至直接没了,宁翘这心压根就放不下去,她是真的得好好的护着自己的孩子,要将他们平安的生下来,让他们平安健康的长大。
多尔衮那头知道她怀了双胎,信中反复确认,是十分高兴的样子。
还和她说,若非这会儿抽不开身,是真想回来见见她的。
多尔衮这一走,也有小半个月了。
这会儿又没发生什么大事,那边是不好就这么回来的。
宁翘不想多尔衮耽误了差事,上一回是事出有因,这回要是就这么跑回来,怕是皇太极那里就有理由针对多尔衮了。
总不能自己将把柄送到人家手上嘛。
多尔衮倒是按捺住了,只同宁翘说,待月余差事完了,她的月份也正好大了些,就叫宫里的太医给她仔细的瞧一瞧,兴许那个时候,便知道孩子究竟是阿哥还是格格了。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好像就有许多的话说。
这会儿分开了,她有了身孕,似乎要说的话就更多了。
宁翘有孕,多尔衮不许她多写字,她也不肯假手于人,絮絮叨叨想了许多日常,写出来又不能太多字。
倒是多尔衮,家书一回比一回厚实。
每回看完了信,宁翘都把他的信好好的收起来放着。
总觉得这些信,要比从前那薄薄的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