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孝德连忙上前拿出一卷书,“张少师,此乃颜师古所作汉书注解。”
张阳接过这份注解又看了看殿内正在写字的李承乾,停下脚步看着上面的内容,要说汉朝以来的史学家除了司马迁,名气也不小地以为就是班固了。
翻看着徐孝德递来的这卷注解,张阳皱眉道:“这是班固所撰写《两都赋》的注解?”
徐孝德欣慰点头抚须道:“早知道张少师博学,如今看来果真名不虚传一眼就看出这是两都赋之注解。”
先是无奈笑了笑,张阳又无奈道:“咱们大唐的娱乐活动太少,能够用来阅读的兴趣读物更少,平日里就靠看着这些晦涩难懂的书籍来打发时间,这两年不论是国子监也罢,还是崇文殿也罢,看过书。”
这份注解不长,只有其中一卷。
又看向徐孝德,张阳接着道:“徐长吏据我所知,这个颜师古是前朝文学大家颜之推的孙子,今年刚刚被天可汗提拔到了秘书监的少监,人家这才升职,你再让人屈尊来东宫不合适吧。”
皱眉左右走了两步,张阳接着讲道:“上一次你弹劾我的事情,我还没计较,你还要去招惹颜师古,是不是太过多事了。”
听到有问罪的意思,徐孝德当即行礼,“是下官考虑不周,只是太子殿下对汉书很有兴趣,近日又在研读,不妨让颜师古帮忙注解。”
颜师古出生名儒世家,名气是很大,说到底也不了解。
不知道这个家伙的政事主张是什么。
又会对太子造成什么影响。
张阳把这份注解交到了李承乾的面前。
李承乾接过注解看着上面的内容点头道:“这份注解甚好,颜师古大才。”
徐孝德满意地笑了笑。
放下这份注解,李承乾又道:“汉书卷数繁多,读起来也晦涩难懂,还要考据各类典籍很是费事,孤以为应当有一份注解,好让天下读书人能够更好地熟读。”
张阳看了看徐孝德的笑容,总觉得这家伙的笑容看着很不顺眼,收回目光面向李承乾,“现在颜师古还在秘书监任职,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屈尊来一趟东宫?”
徐孝德又道:“听说颜师古喜欢钻研古文,下官看到崇文馆内就有不少的古籍。”
李承乾站起身,“找个日子,你们随孤一起去看望看望颜师古,张阳孤也知道你行事谨慎,要带入东宫自然还要见一见他。”
张阳点头“喏。”
说完这番话,李承乾又抬头看了看,张阳,大安和徐孝德三人,“孤也知晓年初的时候徐长吏弹劾过骊山,事情也都已经过去,朝中派人也告知了骊山安抚了不少商贩,有些恩怨也该放下,孤不希望东宫之内有这么多争吵。”
张阳拱手道:“我怎么会和徐长吏有过节?我们关系好着呢,徐长吏觉得呢?”
徐孝德躬身行礼道:“张少师说得在理,下官得知太子仁德之名,愿意与张少师一起辅左太子。”
张阳也是满面微笑,“我要是和徐长吏有过节,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横尸街头了。”
徐孝德的笑容僵在脸上。
接下来的时间,张阳陪着李承乾读书,徐孝德和张大安站在一旁也没有开口。
雨停了的时候张阳这才走出东宫,一路走出朱雀门的时候看到东宫意见箱空空的,从一开始意见箱摆出来,还有些人投递一件,到现在已经没人去关注这件事了。
见张阳的脚步停下,看着意见箱张大安问道:“反正也无人过问,要不把这个拆了。”
张阳手里拿着伞,“就放在这里吧,说不定还是有人会投递的。”
大安稍稍点头,再回头去看徐孝德这个中年大汉正朝着秘书监走去,估计是要去找颜师古。
这一次的雨水时不时停,又时不时下,要连绵好几天。
长安城有这样的雨季不多见,好雨知时节,这个时节下雨对刚刚播种的农作物来说是一件好事。
这个时候高昌也应该在播种棉花了。
张阳与张大安走到朱雀大街的十字路口,现在大安的谈吐好了很多,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崇文馆看书,都快成了那里的图书管理员。
“你讲话的方式好了很多,不像以前那样磕磕绊绊了。”张阳笑道。
“兄长以前常说要多想,我经常看书的时候会思考,说话前也会多思考,思考得多了有时候感觉想法清晰了许多。”
张阳点头道:“平时看书也要多做笔记,不要看完就忘了。”
张大安拱手宽大的袖子摆在面前,开口道:“明白,一定记住兄长的教导。”
再看了看他的精气神,现在的张大安给人一种大器晚成的感觉。
与他在朱雀大街分别,张阳走入家中看媳妇神色凝重坐在院子里,小武安静坐着题目。
再看向小熊,它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逮了一只青蛙,正欢快地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