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放心,此事一定办妥。”
见张阳又松开了手,程处默神色忧愁,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双手撩起落在脸前的乱发,“看来是某是在劫难逃了,那就与你一起将这见不得人的事情办了。”
说着话程处默招手唤来了他自己的部曲,“你们几个拉车。”
看倭僧与那几个倭国人相拥而泣,许敬宗低声道:“如何处置他们?”
“将这个倭僧继续扣下,告诉他以后每年都是这个数目,要是送不到他清楚自己的下场。”
许敬宗点头,“明白。”
倭僧和这几个倭国人以后会住在驿馆,都不能回去。
见过了长安城的繁华和中原的富裕要再回家这种事情,就不用想了。
黑作坊是在西市的一个巷子里,这个巷子很僻静。
许敬宗拉着一车银矿先在门外,接着自己独自进去。
等主人家出来的时候,见到程处默当即跪下行礼,“见过大哥!”
张阳皱眉道:“这人你认识?”
心说现在程处默尽可能的退居在幕后,就算是长安城的混混也不见得知道他,只是知道有个红烧肉帮,整日在长安城与关中一带惩奸除恶,这让长安城去年一年的治安好得出奇。
程处默低声道:“那是一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们刚刚起步,我在招收人手,他想要跟着,某拒绝了,他家里还有一个老母亲需要照顾。”
黑作坊的主人跪在地上,“当初多谢大哥帮忙给了药钱治好了老母亲的病。”
程处默无奈道:“举手之劳,现在你家人身体如何了?”
“身体很好。”
见状,许敬宗又道:“既然大家都相识事情就好办多了。”
程处默带着作坊主人看了看一车的银矿,“这些银矿你能做好吗?”
作坊主人连忙盖住布,又看了看四下,“大哥放心,小人一定好好提炼,就是废一些时日,宵禁时不能开工,最快五天。”
程处默还是留下了几个人照看这里。
“这次的活小人分文不取,只是有个请求。”
程处默颔首道:“你讲。”
他再是行礼,“办完这一次的事情,还请大哥以后带上小人,只求一份平安。”
程处默答应了这件事,条件就是以后他只能帮着红烧肉帮做活,除了特别的吩咐,他的黑作坊不能再接私活。
三人一起离开西市。
长安城很大,对寻常人来说很大,对程处默这样的人来讲就显得小很多。
以他现在的势力和人脉,想要打听一些事情很容易。
日子平静地过了几天,和往常一样张阳下了朝在礼部听着张大象和张大素的禀报。
但凡礼部走出来的官吏都给一种不一样的感觉,这些日子唐俭经常会坐在户部的门口,看着对面的礼部文吏进进出出。
“在看什么?”唐俭的儿子唐观坐下来问道。
“你没看出来礼部不论是奏事和人手布置上都和我们不一样吗?”
见自己亲爹说得煞有其事,唐观也观察了一会儿,日头越来越高,礼部官吏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开,他们好似都很忙的样子。
“儿子看出来了,他们都很忙。”唐观回头看了眼户部,“户部的官吏走路都如同闲庭散步,这礼部的官吏都是快步走来,每每出来都会带着一卷卷宗。”
唐俭又道:“还有呢?”
唐观不解道:“还有什么?”
看了眼不争气的儿子,唐俭又道:“听说你和张阳有点交情?”
唐观笑道:“哪有什么交情,儿子只是看过他的书,咦?您看过梁祝吗?”
唐俭板着脸摇头。
“梁祝这卷书可有意思了,也是一个非常凄凉的故事,不论是红楼,西厢,还是梁祝都是值得传世的好故事,听说最近太原那边的世家又出了一件事,有个男的跟着一个风尘女子私奔了,或许也是因为梁祝的故事才给了他们启发。”
唐俭沉声道:“平时你就想着这些?”
唐观又道:“儿臣还想着张阳年纪轻轻就能写出如此动人的故事,他一定是个充满了坎坷经历的人。”
身为当朝莒国公,又是户部尚书的唐俭对这个没出息的儿子已经放弃了,他一脸愁容,“实在是不想明白,老夫何曾得罪过他。”
唐观回头看了看户部,“户部的事情不用忙吗?”
唐俭闻言不屑道:“忙什么?户部这么多人,只要他们把事情办完,老夫照常禀报就是。”
又盯着礼部看了好一会儿,唐观翘着腿嗮着太阳,“自贞观五年张阳向中书省为礼部讨要权力开始,礼部确实不一样了,除了筹备各类庆典把更多要务都安排在各国邦交之上,当即陛下也看得出礼部的价值,又是拿回河西走廊又是安西四镇,说不定以后的礼部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