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登位掌权,想要再控制他就难了。”
李泰分析道:“本王觉得反倒是这个肆叶护更加好控制,可此人阴狠歹毒阴晴不定。”
许敬宗沉默良久。
一旁还有些树枝放着,这本是用烤串用的,这是难得的桃子树枝,用来烤肉最是合适。
张阳拿起两根,“现在西突厥有两位可汗,都在争夺自己的大可汗之位,他们之间有家仇,不同戴天,势必会碰得头破血流,就算他们不头破血流,我们也要让他们咬牙切齿拼了命置对方于死地。”
李泰了然点头,“但凡他们之中有人赢了,便会失去控制,只要他们的战争没有结束,便会一直有求于大唐。”
“泥孰能忍辱负重多年,还坚持到现在,此等城府与心机不容小觑,此人一旦在西突厥大权在握,对大唐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许敬宗恍然点头,“原来是这等用意,下官明白了。”
李泰追问道:“西突厥陷入这般境地吐蕃就无动于衷,禄东赞和松赞干布多半不会坐视不管。”
张阳冷哼道:“我大唐英雄好汉如云,怕他?”
一番话说完,张阳重新站直身,回头便瞧见了李道彦和苏定方。
看着俩人,张阳诧异道:“两位这是?”
苏定方带着甲胃,他眼底里的目光很是锐利。
这样的人光是站着就能让人感到一股行伍中的肃杀。
相较之下,李道彦便随和很多。
场面有些尴尬,李道彦提了提手中的横刀,“某家不是很喜欢这种算计。”
苏定方沉声道:“好在张尚书为大唐做事,如若不然末将必定让你横死街头。”
三个人一番话,就布置出了一个让西突厥陷入战乱的阴谋。
让人害怕的是这个计划从押送龟兹王室开始就是谋划了。
万万不可与这种人交恶,这是苏定方和李道彦心中的认知,今天的心情尤为沉重,陛下手中的谋臣一个比一个可怕。
眼看日近黄昏,张阳让李泰搬走了炉子和烧烤架,看着承天门安静许久。
最后做出了一个令人啧舌的举动。
正要回家的众多官吏,看到了张阳脱下外衣,将外衣绑在一根木棍上,沾湿之后便在承天门前的地上写下了这六个字,陛下欠地不还!
写完之后,张阳提着这根棍子,事了拂衣去。
要说张阳还在为了怎么向李世民要账发愁,长孙无忌和李世民在宣政殿也聊了许久。
“没想到张阳的故事书也能给世家造成这么大的麻烦。”
长孙无忌回话道:“眼下士林中,对门第与礼制的言语颇多,寒门子弟与权贵子弟的冲突也越发多,红楼,西厢,梁祝三卷故事深入人心,早已传遍了不少州府。”
李世民笑道,“朕也着实没有想到这三个故事能够传播如此之远,这都是刻意为之?”
“士子读书人口耳相传,还有不少读书人竞相抄录,如此便传播出去了,尽管世家将此三个故事说是无稽之谈,说是有害礼制,可是这样的故事正是世人喜欢的。”
长孙无忌低声讲着,“有时候人们听多了王侯将相的故事,茶余饭后有个能够消遣的书籍,也是不错。”
像是给李世民打开了一个新方向,原来对抗世家也可以用文的。
太监匆匆走来,“陛下,张尚书走了。”
李世民稍稍点头,终于放心一些,“走了便好。”
太监又道:“不过张尚书在走以前在宫门前,用水沾湿衣服写了几个字。”
李世民一手扶着太阳穴手腕靠着桌桉之支撑,“他写什么了?”
“这个……”
“朕让你说就说!”李世民又喝道。
“喏。”这个太监躬身行礼,慌张道:“写着,陛下欠地不还。”
安静半晌,又是一阵晚饭吹过宣政殿,夕阳缓缓沉下,眼前就快入夜。
李世民的额头青筋直冒,老脸又黑了几分,“朕什么时候欠地不给了?朕不过说是过些日子再给他。”
太监低着头不敢言语。
长孙无忌劝道:“张阳这是要闹得满朝皆知这件事不好收拾。”
从登基到现在李世民一直小心翼翼维护着自己的名声,要做一个圣贤明君的终身理想一直都没有动摇过。
这也是从玄武门开始立下的目标,苦心为国为民轻徭薄赋是对当初所作所为的不后悔。
“陛下,臣斗胆多言。”长孙无忌低声讲着,“不如将这三千亩地都给张阳。”
李世民无奈道:“三千亩地?谈何容易,关中田亩才多少?”
不过长孙无忌这番话,也点醒了李世民,高士廉当年说过,张阳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要是这么放任他,难说他会作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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