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
王婶解释道:“明经说的是典籍论述,进士讲的是方略策问。”
李玥的脸上带着笑容,“科举终究还是要施行,朝中的决心很坚定。”
“就算是决心再大,家国需要长治久安还有很多隐患没有根除。”
刚刚说父皇要开辟科举是一件大事,夫君的话语就像是一盆冷水浇在头上。
王婶递上一份书卷,“这是弘文馆和国子监在分发,上面写着都是科举的试题范围,这一次除了文科还有武科。”
张阳点头道:“上个月你父皇刚刚收获了如此多的民心,长安城坊市都对陛下这般称颂,他当然趁热打铁,在这个时候开始公布科举的举措,难得的机会怎么能错过。”
李玥俏脸上的笑容又少了一些,“明明对天下学子来说都是一件好事,在夫君口中说出来怎么多了这么多阴谋的味道。”
“本来就是阴谋,反正你父皇不是好人。”张阳又指了指自己,“嗯,我是好人。”
听到夫妻俩对话较劲,小武轻声嗤笑着。
弘文馆和国子监都张贴了告示。
父皇这一次还有意让崇文馆参与,李承乾正要把这个消息说给张阳,走到他家院外便听到了夫妻俩人的对话。
把这卷书上的种种条例看完,李玥疑惑道:“好像也不是很难,说不定我与夫君一起去参加科举,都能入仕了。”
媳妇是个学习狂人,从国子监到崇文馆再到左藏库。
不说遍览群书吧,以媳妇如今的才学至少不会比同样年纪的学子差。
再说她在数术上的恐怖理解能力,用数术就能吊打长安城一片人。
张阳穿着一件粗布背心,用力噼着柴,“你夫君我都是礼部尚书了。”
“不过这科举之策说得笼统,以国子监弘文馆结业的学子为生徒,在中书省南院登册造桉,而地方学子还要用过制举?”
李承乾刚要走入这个院子,再是听到夫妻俩的对话又停下脚步。
跟在后头的徐长吏大气不敢出,这对夫妻敢在家里这般妄言朝政,真是胆大包天。
张尚书竟然还对陛下指指点点。
徐孝德看了眼张大安,这个家伙也是怎么能如此澹然,好歹他奉张阳为兄长,难道就不着急?
话语声继续传来。
“科举之策确实利于朝政,也能给朝堂输送有用之人才,眼下看来朝堂虽说年轻官吏众多,可地方官府没有太大的改观,还有举子来长安城,再去中书省疏名列到?”
“我觉得可以再改改,由朝中主办往各个州府派人主持考试,从地方乡试,再是各地州府院试,再一级级考上来。”
话语讲到一半,张阳停下话语想到了历史上因为科举而出现了种种贪官污吏,便不想再说下去了。
李承乾脚步挪了挪,踩到了门前的一根树枝。
杨婶立刻扭头看向门口,大声喝道:“什么人!”
李承乾还没反应过来,一把锋利的横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再看两位婶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一前一后站着,连后路都被断了。
看着刀口贴着脖子,李承乾咽下一口唾沫,缓缓开口,“是孤。”
徐孝德吓得腿软在地,已经没了站起来的力气。
这两位婶婶平日里和和气气,突然爆发出来的杀气也让人心神一凛。
李玥听到话语小步走到门外诧异道:“皇兄。”
李承乾干笑着,“孤来访,打扰你们了。”
“婶婶把刀收起来吧。”
王婶这才收起横刀。
张阳回想着两位婶婶的动作,只是听到一点动静,王婶不知道何时起便在门沿上放着一把横刀?
杨婶话语落下的同时,王婶的动作也很快,几步走到门口拿出刀便架住了人。
而就在同时,王婶一个翻身越过了围墙抄了他们的后路。
这种配合与速度光是想着就让人害怕,也难怪自家在这条小巷四五年了,别说邻居了,连路人都鲜有。
李承乾带着人走进院子里,解释道:“是孤来得唐突了。”
杨婶解释道:“墙边放着枝丫就是为了防着靠墙走路的小人。”
李承乾苦笑道:“孤不是小人。”
徐孝德解释道:“是下官不小心踩到了墙边的枝丫。”
以前来访也没这样,李承乾心有余季玥儿身边这两位婶婶到底什么来路,刚刚举着横刀的动作明显是行伍中人才有。
误会解除了,张阳看向徐孝德,“徐长吏我们走路要走路的正中间,不要靠着墙边走。”
“教训是的,下官以后改了整个习惯。”
看两位婶婶吓到了太子,还躬身站着,李玥讲道:“不妨事,两位婶婶先退下吧。”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