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又面对陛下只能低头垂眼,一时间神情很是纠结,想笑笑不出,想解释又无从开口。
李世民都看在眼前,“宫里上上下下的事,还要仰仗他,朕不能将他交给你。”
张阳喝着茶水,宫里的茶水总是泡得很浓,以前也喝过宫里的茶水,陛下用茶似乎是越来越浓了。
“陛下,若是将来老王老眼昏花不能为陛下左右,也可以送来骊山,臣可以等不着急。”
李世民稍稍点头,“你听到了吗?张阳很是惦念你。”
王公公连连行礼,“陛下,莫要取笑老奴了,老奴此生皆在陛下左右。”
张阳还是一脸的笑容,“我都说了,我可以等的。”
这话让老王将姿态放得更低。
“陛下,我听文本兄说,只要摆平了那些老先生以后钱饷的事情就不与我计较。”
李世民点头,“朕确实说过。”
“那眼下……”
“那些老先生不是还没离开长安城吗?你着急什么?”
没有字据,没有旨意,只是皇帝的口头承诺,他要是翻脸不认,也拿皇帝没有办法,难不成在承天门前喊冤吗?
皇帝不靠谱呐。
岑文本匆匆入殿,“陛下,这次商议的内容都已经记录下了,还有房相与赵国公旁听,还请陛下过目。”
张阳翘腿侧靠着椅子的扶手,“文本兄,你害我不浅。”
岑文本无奈道:“朝中诸事从来不是下官一个人说了算的,如有决议也是中书省上下一起来决定的。”
“你们整个中书省都在害我。”
“张侍郎在太极殿一番话,荡气回肠,很快全长安的读书人和生员都会知道的。”
张阳扶着额头,“知道了之后来杀我吗?”
“张侍郎说笑了,此刻弘文馆已经是一片欢呼声,众多生员已经站在朱雀门前,顶着风雪要来给张侍郎行礼。”
李世民过了一遍商议的记录,“既然已经向那些老先生讲清楚朝中的立场,往后的安排可有?”
张阳看向岑文本。
对方也没有回话。
“岑文本你先退下吧。”
“喏。”
殿外的风雪依旧,张阳又瞧了一眼老王,此刻他低头看地面,犹如石化一动不动。
要不是看他呼吸在起伏,还以为他是一个凋像。
“朕问你,骊山的准备得如何了。”
“我要说骊山还没准备好也不行了,现在存有的纸张不少,新的流水线也可以投入生产了,可以刊印万册书籍。”
李世民放下这卷商议记录,将它搁在桌桉上,“万册不够,朕要十万册。”
“朝中给钱吗?”
张阳当即反问道,“我们骊山印书也是有成本的,就算是我们不挣钱了,至少让我回本,陛下也不想看着骊山垮了吧。”
“你不是惦记河西走廊的赋税吗?朕再多给你三成。”
张阳心中盘算,“也就是八成赋税?”
皇帝黑着脸,眼神中似乎在说都给你八成了你还想要多少?
反正宫里也没有钱,只好将未来的河西走廊赋税许诺给骊山,而且河西走廊正在建设,想要有所赋税也不是三两天的事情。
“陛下,臣还有一个要求。”
李世民点头,“你但说无妨。”
张阳换了一个坐姿,“首先河西走廊的赋税由骊山来定,尤其是关外货物来往,其次河西走廊建设成本与骊山平摊,并且骊山有决定货物流通多少的权力。”
“你想如何定赋税?”
“商税很复杂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等我们制定好了书写奏章会呈给陛下。”
“也好,反正你与玥儿随时可以入宫。”
“还有一事。”张阳咽下一口茶水,“我需要辽东的治理之权,这些可以交给外交院,陛下也可以放心,辽东的兵马调动之权我们不会碰。”
“这样也好。”
“敢问陛下需要印制哪些书籍。”
甘露殿内,君臣低声商议着,将辽东与河西两地未来数年的安排商定完,张阳这才走出甘露殿。
风雪大得让人睁不开眼,大风带着雪花刮在脸上很疼。
“老王,朱雀门前当真聚集了许多读书人吗?”
“回县侯,刚刚送来的消息,大约有一千之众,他们都是来称颂县侯,今日在太极殿为他们挺身而出。”
张阳揣着手站在原地,“离开皇宫还有其他门吗?”
王公公不解道:“县侯是何意思?”
“我们都结识这么多年了,您也是知道我的,我这人比较低调。”
“还请随老奴来,倒是有一条路。”
跟着他一路朝甘露殿的西面而去,走过太极殿,再走过一处庭院,从藏库的后门而过,眼前就是一片破败的景象。
王公公踩着瓦砾解释道:“这里被废弃许久了,也搁置多年没有修建了,当初太上皇还在位时提出要修缮,又因为当初的钱粮用度都用在了平定中原上,就这样一再搁置,到了如今。”
还能看到偶尔有几只野猫出没。
风雪飘落,显得这里更加萧瑟了。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