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姑娘。
“你是何人!”他当即喝道。
“奴婢前来照顾老先生。”那女子娇媚道。
“老夫不需要你来照顾!”
“老先生这般恼怒是作何?”她来到床榻边无辜地扒着床桉,“莫不是老先生看不上奴婢这薄柳之姿?”
“你!你给老夫出去。”卢老先生翻找着床榻除了枕头愣是找不到一件可以用来防身或者抵抗着女子的东西,这一下彻底地清醒没了睡意。
“老先生!”那女子凑得更近了,“这已是深夜,且不说这天寒地冻,外面已是宵禁,到处都是巡查的官兵,莫非老先生希望奴婢落入那些兵痞手里?”
“你!你莫要过来。”
卢老先生慌乱下了床榻,迅速地穿着自己的衣衫,院里也传来了动静,他拉开房门一阵冷风灌入,散乱得须发皆飘动。
他看着院内同样是慌乱的同行之人。
大家都在试图摆脱着这些女子。
甚至还有人被三两个女子同时纠缠。
这深夜时分何来这么多的姑娘?是如何来的?
心头疑窦丛生,卢老先生朗声道:“尔等速速出去,若不出去老夫这就去喊门外的官兵!”
一群姑娘只要站到一起,为首的娇声道:“老先生莫要动气,我们是来照顾的又不是来害你们的,再者说让我等回去也可以,且先把此番照料的银钱结了。”
“什么银钱,老夫从来没有与你们说过要来服侍。”
“老先生怎么装湖涂呢?若没有银钱我等来这里做什么?”
眼看天就要亮了,众人自然不想多惹是非。
就算当下发生的事情有多么离奇也把局面平定再论。
陆陆续续有人回房去找银钱,众人翻找房间,愣是在自己的行李中找不到一文银钱。
先走出来的是沉老先生,他还没穿上靴子,指着这些女子喝道:“老夫的银钱是不是被你们拿了?”
众人也注意到了这种情况,他们发现自己行李中的银钱不见了。
天就要敞亮,天边已有了鱼肚白。
面对一众老头子的喝问,几个姑娘换上了彪悍的神情,“你们这群老家伙不要搬弄是非,我们可没拿你们银钱。”
“不是老朽搬弄是非,是尔等搬弄是非。”
“呵!”有姑娘冷笑道:“你们来搜身便是!若能搜到一文铜钱,今晚的服侍的银钱,我们姐妹几个都不要了。”
有人正要上前去搜,当场被拦住了。
这些姑娘衣着单薄如何搜?
正在此时,院门被人一脚踹开,来人正是巡查的卫府官兵,“因何事吵闹!”
姑娘们先上前哭诉着,“你们可要我等姐妹做主呀,这些老家伙让我们服侍了一晚上却不给银钱。”
老人家吹胡子瞪眼,“老夫何曾让你们服侍。”
“老东西不认账是吧。”
这些姑娘也都不是好惹的,当即凶着脸反问。
一群官兵看着这一幕也是好笑,怎么会有一群老家伙去平康坊叫了这么多姑娘。
跟着而来的官兵咳了咳嗓子,“既然说不清楚,尔等就大理寺再做计较。”
“去就去!”沉老先生整了整衣衫,“老朽一身正气岂会怕你们。”
此刻大理寺少卿不在,主事是大理寺的寺丞。
天还没完全亮,大理寺的门被打开,寺丞看着一群姑娘与一群老家伙双方各执一词,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双方争执了半个时辰后,天也亮了,来来往往的行人也都注意到了大理寺发生了事情。
一时间坊间传闻不断,这件事最后还是岑文本匆匆而来给这些姑娘付了银钱这才摆平。
等老家伙们再次正义凛然地走出官衙,面对街头行人的指指点点,他们顿感不妙。
沉老先生用力一跺脚,“老夫中奸计矣!”
在坊间人们的议论中,这些老先生深夜叫来了平康坊的姑娘,还不给银钱的事迹传得很快。
给原本生活略显枯燥的长安城居民们提供了一个很有意思的谈资,人们最喜欢这些传闻,议论得也是津津有味。
众人回到了宅院,沉老先生跪倒在地,“老夫再无面目拜祭列祖列宗,长安城……有奸贼!”
正是早晨,张阳来到朱雀大街的路口。
岑文本在约定好的时间赶道:“张侍郎妙计!这些老先生此刻已经捶胸顿足,无地自容!”
“无奈出此下策。”
“下官已经将此事禀报给了陛下,若是此计能成张侍郎大功一件。”
“慢着!”张阳喊住他,“太子殿下当作没听到也就算了,还告知了陛下?”
岑文本笑道:“自然要告知陛下的。”
“文本兄……”
“怎么了?”
“你为何要告知陛下。”
“张侍郎不用如此激动的,此事也只有陛下知道,此间安排都是王公公帮忙的。”
再次来到这处宅院,这些老先生已经在收拾行李了,与其说留在长安被人指指点点不如走个痛快。
岑文本恭敬道:“诸位老先生,科举之事可以再商议,何必走得如此着急,此间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