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排水口算是搞定了。
端着一盆水再次走到屋顶,倒出一盆水,看着水顺着竹管流下,看着水流的落点,确认位置,再挖一条沟渠出来,水沿着墙角的沟渠就能流出去。
最近程处默很忙,他拉着上官仪不停地安排洛阳的事情。
红烧肉帮要做一件大事,这么大的事情只能上官仪来出谋划策。
而在长安城以东,三百公里外的洛阳。
洛阳城内此刻很混乱。
屈突寿被任职为洛阳的郡守,在马周拿下了三两个不服从的守将之后,整个洛阳的兵权也落在了这个新郡守手中。
在洛阳有了可以调动的兵马,孙伏加和马周也有了一大助力。
而此时,洛阳城内,昔日的热闹渐渐退去,人们很敏锐地捕捉到,最近有事情要发生。
因为街头上的闲散地痞突然多了起来。
诸多世家子弟此刻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手中收了上百石的白糖,花了近十万贯!
按照李悻的说法,只要将这些白糖全部买下,洛阳掌握了定价权,以后想要怎么挣就能怎么挣。
可是他们掏空了自己的家底,甚至动用族中的银钱,这才发现流入洛阳的白糖越来越多。
根本就买不完,白糖越来越便宜,已经降到了一斗白糖十贯钱。
就算稍富裕的人家,也够买下半斗白糖尝尝。
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的白糖流入?
这场赌局已经玩不下去了,这击鼓传花的游戏终究还是疯狂中结束,洛阳城会有许多人倾家荡产的。
众人回过神想要去找李悻,此人已经消失有三天了。
当有人闯入他的家,发现他原本的住处空空荡荡。
怒火中烧的世家子弟,让人一把火烧了他的宅院,来宣泄愤恨。
这不烧还好,这一烧就有了让马周与孙伏加抓人的理由。
带着屈突寿安排的人马,迅速拿下纵火的人,并且拷问之后,就顺藤摸瓜找到了世家子弟。
卢家几个子弟很快就被大理寺少卿孙伏加拿下了。
洛阳城内,肉山推翻眼前的桌桉,“都是蠢货!”
他怒吼之下,身上堆积的层层叠叠的肥肉都在晃荡,“他们难道没有看出来吗?那个孙伏加就等着机会下手!蠢货,他要是供出了白糖,就会把我们都害了!”
“陈兄且放心,那李世民不敢动我等的。”
“不敢?”肉山看着这个范阳子弟怒声道:“他李世民连自己的亲兄弟都敢杀,难道还不敢动我等?”
一旁的范阳子弟冷静下来,“钱财损失无碍,顶多被族中责罚,我们要留在洛阳城内,势必会被牵连。”
大家的手脚都不干净,甚至还有人背着人命桉。
李世民来真的,孙伏加也玩真的。
“公子,公子!”家仆慌慌张张而来,“不好了!那新任郡守下令封城了。”
肉山几经昏厥,他面色惨白,“快!告诉爷爷,让他调动江西兵马救我!”
“陈兄万万不可呀。”有人劝道,“私自调动兵马,再按个谋逆的罪名,全族都完了。”
“还不是你们害得!”
肉山咬牙切齿,“只要能出洛阳城,一切都还有周旋的余地。”
此刻他心里很是烦恼,他几经思量,“屈突寿掌握洛阳兵马才不到半月,其中将领与他都还有嫌隙,来人带足银钱,去买通守将放我等出去。”
家仆慌乱道:“要是买不通……”
“买不通就要挟他!这洛阳上上下下,文吏武将哪个没有收过我们的家钱!快去!”
“喏!”
这些天洛阳城门一直紧闭,民众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知道官兵不断地在抓人。
这天夜里,一群世家子弟急匆匆赶往南城门,肉山已经用自己仅有不多的银钱买通了这里的守将。
至于城中还守着白糖不肯走的人也迟早被拿下。
已是顾不上他们,肉山带着与自己交好的世家子弟狼狈逃出洛阳城,爷爷已经派人西面接应,只要跑出三里地,屈突寿就拿自己没有办法。
当众人跑出城,跑出一里地,肉山已经跑不动了。
脚步不能停只能让人搀扶着。
众人又走了一段路,肉山使劲吸了吸鼻子,“怎么有红烧肉的味道?”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捧着碗的人从树林中走出来。
月光下些许能够看清,这个人拿着快子还在往嘴里送着红烧肉。
“那边也有人!”一旁的家仆大声道。
林中陆陆续续走出一群提着棍棒的人。
为首的人端着一碗红烧肉饭,打量着几人。
“几位是大哥?我们有钱,有很多钱,只求放我们一条路,让我离开洛阳地界。”
当即有认怂的世家子弟递上沉甸甸的钱袋子。
对方收了钱袋子,没有要让路的意思。
只听得这些眼前这人朗声道:“全部拿下!明日一早送官府!”
林中顿时出现了更多人,这些世家子弟本想反抗,但被酒色耗光了身体的他们,哪里是这些壮汉的对手。
最后众人都被他们用麻绳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