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再给她真家伙。”
这么一说李玥心中放心不少。
张阳搁下手中的笔,一把燧发枪的图纸跃然纸上,泡上一杯茶水,抬头看着浩瀚的星空。
“除了狂人日记还有其他的故事吗?”
“有啊。”张阳又道:“我给你说个孔乙己的故事吧。”
“嗯,好久没有听夫君讲这种故事。”
媳妇小时候喜欢听童话故事,也喜欢程门立雪。
现在不一样了,她喜欢狂人日记,喜欢聊斋。
平静的日子,总是很不错,骊山的生活也恢复了平澹,弟弟妹妹这些天一直都在宫中,因为避暑的时候孩子们总是在长安城,她们想要再来骊山,还要过一段时间。
正好趁着这个时候,李玥也能准备给弟弟妹妹下一阶段讲课的教材。
夫妻俩在骊山浑然不知,可弟弟妹妹在长安城的国子监叱吒风云,她们掌握的数术斗倒了一片成年学子,让夫子头疼不已,以李治为首的人甚至还带着几个跟随骊山学术派的人,一个个打着弘扬世间正气的旗号。
直到李世民下令将李治给禁足半月,这件事才得以消停。
最近房玄龄与魏征都挺惆怅的,长安城莫名刮起了一阵风,虽说这阵风弘扬正气是好事。
但这阵风吹得有些歪,让一众读了半辈子书的老先生们都不敢去教那些孩子了。
李世民听闻了这件事在长安城大发雷霆,“都是张阳干的,他在骊山将朕的孩子教成什么样了。”
王公公匆匆入殿,“陛下,岑侍郎来了。”
“让他进来。”
岑文本走入此时凌乱的甘露殿内,陛下刚刚发怒完,正当此时这里很混乱,各种物件摔在地上。
小心翼翼迈过摔碎成两半的砚台,岑文本躬身道:“陛下,官学开办还需要更多的书籍,年初又招揽了六十余个夫子,经过这半年以来的考校与挑拣,评定之后如今还剩下三十一位,不知骊山可否再拿出蒙学书卷。”
李世民颔首道:“你可亲自去骊山与张阳商量此事。”
得到陛下的准许,岑文本又道:“陛下,传言骊山有造纸术,可否去骊山取一些纸张,朝中官吏也可用竹简,但纸张依旧短缺。”
李世民还是点头准许。
最近李泰暂且放下了压力锅的事情,与姐夫下棋同样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情。
就算是折磨,每一局都会输,至少让人输得心服口服,不像与王叔下棋那般。
随着张阳的将自己的黑棋将死了,李泰言道:“王叔简直不是人。”
“咦?还以为魏王殿下会说我不是人。”
“呵,姐夫是人,但姐夫是妖人。”李泰重新整理好棋盘。
“朝中官吏为了社稷东奔西走,魏王殿下与张侍郎倒是清闲,真是羡煞旁人。”岑文本穿着朝服正迈步走来。
李泰连忙起身,“岑侍郎。”
“见过魏王殿下。”
张阳皱眉道:“文本兄,许久不见,你怎又来害我?”
“哈哈哈!”岑文本朗声笑道:“何出此言,下官这才与张侍郎刚见面,还未开口说什么,就说下官害人,实乃冤枉!”
“那你来做什么?”
“臣奉陛下旨意,来骊山拿书卷,支教事业已开展,秋收后朝中也收到了各地的回报,反响很是不错。”
岑文本倒也不客气,洒脱坐下,“敢问张侍郎,现在骊山可以拿出多少书卷?”
张阳侧目看向李泰。
骊山建设现在一直都是李泰在看管着,至于现在有多少书籍存活,张阳自己也不清楚。
酷暑天过后骊山的印刷坊这才开工没多久。
李泰拱手回话道:“已有三千余册,不知道朝中所用够不够?”
岑文本稍稍点头,“如此便够了,臣奉命来取书卷,除了书卷还有一事。”
“岑侍郎请讲。”
李泰非常懂礼数,在外人面前他还是那个懂事乖巧的皇子,说一句话,行礼一次。
不像在村子里大大咧咧,想当年他在村子里成了孩子王,在这个村子里没少吆五喝六,现在那些孩子们也都长大了,要不就是读了书之后,离开骊山,要不便是参加科举,还有的留了下来在村子里工厂劳作。
以前当初跟着李泰厮混的孩子都长大了,也都不跟着魏王了,大家都懂事了,知道了身份的差距,要与皇子保持距离。
现在村子里的孩童早就换了一批,那些孩子也没有之前跟着李泰的那帮熊娃这么大胆包天。
岑文本低声道:“如今朝中也有诸多官吏用竹简,当下纸张越发不够用,长安城的纸张又涨价了,下官以为骊山既然掌握造纸术,不妨给朝中一些纸张。”
闻言,李泰当即闭口不谈,这种事情只能姐夫做主。
张阳拿起一旁的茶杯,喝下一口茶水,“倒也不是不可以,敢问朝中要多少?”
“自然是越多越好。”
看张阳有些咋舌犯难,也听说过此人爱财的秉性,岑文本又道:“朝中自然拿不出这么多银钱来采买纸张,随着连年的科举,早些年进贡的宣纸与桑麻纸早已不够用了,官吏越来越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