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去驰援波斯。
这件事经过朝中的商议也批复了,旨意上个月就送出去了,也不知道此刻波斯的局势如何。
今天的早朝开始,殿外的风雪依旧,六部与中书省各自禀报完事宜,就有文臣弹劾武将这边收了骊山送来的绿菜。
立冬时候,太极殿夜宴上,大家都在对骊山的奢靡同仇敌忾。
面对文臣的弹劾,程咬金在殿内幽幽说了一句,“据传闻郑公与赵国公都收了骊山的绿菜。”
话音一落,殿内就安静了下来。
长孙无忌沉默不语,一张脸冷得犹如千年的寒冰。
魏征朗声道:“程咬金,你休要胡诌。”
程咬金朗声笑道:“魏征老匹夫,你牙缝里还有菜叶子!”
魏征下意识捂嘴扣了扣牙缝,又躬身向正黑着脸的陛下行礼,“陛下,家中收了骊山绿菜一事,老臣也是事后才知晓,不是那杀才所言这般。”
李世民的呼吸沉重,看着殿内的文武双方吵成了一团,神情麻木,这早朝又开不下去了。
这太极殿内每个人都在叫骂,大殿内争吵声一波高过一波。
李世民无奈起身离开。
皇帝这一走底下吵得更凶了,就因为骊山送了一些绿菜,让文武双方破口大骂,大打出手。
李承乾好不容易逃出了太极殿外,刚出来喘一口气,一顶官帽又被丢了出来。
闭眼深吸一口气,李承乾苦笑不已,明明大家本是冲着骊山去的,现在倒好朝臣自己打起来了。
回忆完事情的前后,李承乾觉得自己又学到一个不得了的手段。
便也不顾身后的乱架,迈步走向了东宫。
一旁的侍卫道:“太子殿下,殿内这般情况是否要派兵来将他们拉开?”
这个侍卫是新来的,没有经验。
文武大臣一心为了社稷,争吵屡见不鲜,打架时常有之,别看魏征之流是文人,可打架起来那拳脚也是了得。
李承乾顺着这个侍卫的话又道:“那你便将此事告知金吾卫,看看是否可以派兵过来。”
“喏。”
那新来的殿前侍卫正色领命离开。
殊不知这种局面没人敢轻易去劝架,往往劝架的也会挨揍,除非父皇下令他们停手,这帮大臣才会听话。
若是父皇都不管,那就只能等他们自己平息怒火。
北方的冷空气袭来,今年关中冷得彻骨,张阳坐在渭水河边钓鱼,渭水河结了一层薄冰。
而在骊山村口,一队马车在村口停下。
李泰与上官仪一起在村口迎接,裴宣机和慧旷,李政藻三人一同而来。
这一次的三十万订钱,从当初的秋天说起一直到现在寒冬时节才送来。
李政藻穿着厚实的棉衣,“骊山的织衣之法,老夫佩服,只需要这么一件就可以御寒。”
李泰请着几人入了一旁的棚下躲雪,上官仪已经温好了酒水。
慧旷和尚坐下来念了一声佛号,又道:“老僧不饮酒。”
又收回酒壶,李泰给李政藻倒上,“本以为要来年开春才能见到这银钱,没想到现在就送来了。”
已经是深冬十二月,大雪断断续续下了十数天,慧旷和尚笑道:“本是为世人来买造纸术,趁早为好。”
李泰皱眉道:“本王以为你们会说以免夜长梦多。”
与这个和尚相比,李政藻很喜欢酒水,他看着清澈的酒水,灌下一口。
酒水入喉如火烧,从脖子红到了脸颊,鼻孔透着直冲而上的酒气,酒劲直上脑门。
“好酒!”他拍桉道。
李泰又给他倒上,“这是我们最近酿出来的酒。”
慧旷和尚小声道:“政藻,我等是来买骊山造纸术的,切不能因为这点酒水,误了事情。”
李政藻摆手道:“就这么三两碗酒水老夫醉不了。”
说着话他又喝下一口。
看魏王与上官仪却没有碰整个酒水,慧旷的神色又多了几分担忧,他站起身行礼道:“既然我等已经拿出了订钱,魏王殿下可否拿出造纸术,让我等一观?”
闻言,李泰从一旁的侍卫手里拿出一卷纸,纸张在桌桉上铺开,一幅幅图入眼。
“这是骊山造纸术的部分营造所要的图,你们只是付了订钱,若你们可以拿出后续的两百万贯,我们便将全部的图纸交给你们。”
慧旷和尚仔细看着图,深怕漏下图中的细节。
李政藻定睛看着,目光也在盯着图纸中的细节。
按照姐夫的要求,将其他零散的图纸全部画在一张大纸上,这俩人都来自不同势力,他们不见得有多么地同心同德,只给一张的道理也很简单,就是让他们争夺。
这图纸很复杂,复杂到自己花了半月时间才画好,他们想要临摹下来,没有骊山特制的尺子与圆规更难画下来。
除了这些还要有图中三视图的理解能力。
没有足够的知识,他们光有图纸也没用。
更别说营造了,没有骊山的特有的尺子与工具,想要造出来也很费事,这是经过几次改进之后的造纸流水线。
至于纸浆的配方没有写在纸上,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