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些许雪块从石阶落下。
踩得要很小心,也要稳当一些,以后再加个小心滑倒的醒目路牌。
张阳看着这里的状况,新家果然还要继续建设,每天要坚持扫雪,还要加好护栏扶手。
一直走到骊山上,这里依旧在打着雪仗,张阳躲过丢来的雪球,便将小兕子还显发黄的发髻揉得一团乱,便心满意足地回到屋中。
李玥和两位婶婶正安静地织着衣服。
刚刚做好了一件小毛衣,给小清清试了试,看大小正合适,她便笑着继续织。
“孩子的衣服尽可能做宽大一些,往后还能留着继续穿。”婶婶在一旁叮嘱道。
李玥孕相现在还不明显,点着头道:“夫君与父皇商议得如何了。”
张阳给自己泡上一碗浓茶,“说了三件事。”
又正了正,手中的小毛衣,她低声道:“那父皇交代的事情还挺多的。”
张阳点头道:“嗯,关外的事情,骊山的事,还有太液池的事情,来年还是有一堆事情要忙碌。”
见女儿正在拼着拼图,她小手挠着头找不到手中的这块拼图要放在何处。
张阳也盘腿坐下来,帮着女儿一起拼。
这种温馨的场景看着很舒心,李玥温柔地笑着,继续耐心织着。
弟弟妹妹的雪仗到了黄昏时分才结束。
等夫妻俩再走出屋子的时候,华清池边一片狼藉,还有不少的雪球砸在了墙上,华清池边的积雪都不用去扫,就快被这群弟弟妹妹给祸祸完了,嗯!倒是省心不少。
这群孩子们就像是动力很充足的机器,他们打了一天的雪仗,坐下来便开始狼吞虎咽吃着晚饭。
用了饭食之后,她们就回去睡觉。
一觉醒来又是活力满满的一天,李丽质也就算了,清河,东阳,李治,高阳正是最会闹腾的年纪。
尽管平时还有宫女看着,时常应付她们就要耗费不少的心力。
都是一群小没良心的……
做姐夫不容易,还把前些天刚刚做好的拖鞋又给穿坏了。
等孩子们回房休息了,张阳又重新给他们做一双更结实耐穿的拖鞋,用竹条给他们编一双显得牢固,还耐穿。
冬天的时候套上棉布能够保暖,夏天的时候取下罩着的棉布还凉快。
李玥给家里换上了新的窗帘,因为原本的长安城小家就有窗帘,她很喜欢。
有许多碎花样的窗帘挂上,她的心情又好了不少。
正是寒冬,张阳坐在屋檐下耐心用竹条编织着鞋子,一阵冷风带着雪花而来,便觉得空气更冷了。
实在是在屋外坐不住,张阳便走入屋中,双手放在炉子边取暖。
李玥递上茶水,温声道:“等白天再做,现在外面天寒地冻的。”
听着屋外的风雪声,张阳喝着茶水点头,很是赞同这个说法,“不过你父皇还安排了许多事要我去办,我那养老数钱的日子很远。”
那头熊从午时一直睡到了现在,它比以前更强壮了,也更贪睡了。
正值寒冬,也是它最不活跃的时候。
还有五头小奶熊蜷缩在它身边,安静地睡着。
秋收便是冬藏,人们一年的行为都跟着四季而来,到了冬藏的时候,人也不怎么活跃了。
夫妻俩早早便回屋休息了。
翌日,清晨。
张阳霸占了她的梳妆桌,正照着铜镜给自己刮着胡子。
“夫君,胡子我来刮便好,快快起身让我梳妆。”
见夫君依旧霸占着,李玥又不想头发散乱地出去,只怪昨晚太过狼狈。
张阳一手揽住她的腰,让她侧坐在腿上,便给她梳理发髻与画眉。
本是夫妻多年了,这些事情没什么,而且还是自己家中。
但李玥还是不敢有大动作,就这么安静地坐着,夫君梳理发髻的动作有些笨拙,时不时还要自己给搭把手。
张阳又道:“改天给你做个好镜子。”
“嗯?这铜镜不好吗?”
“看得不清楚,既然能够烧出琉璃,我再找找材料,想办法造出更好的镜子出来。”
李玥低声道:“琉璃的事情还瞒着父皇,不要再多生事端了。”
“这种事情捅破也是早晚的。”
“嗯……”她的神情上有些失落,感受到夫君挠着自己腰间,李玥登时挣扎着起身,她怕痒后退几步,穿好了衣裳这才走出房间。
今天依旧是雪天,只是这天长安城来了两个人。
这两人受陛下的旨意来骊山见张阳。
张阳走下骊山,李泰的侍卫端来一碗面,“县侯,还有多有一碗。”
“不用了,你们吃吧。”
这侍卫这才笑着回头与一旁的其他侍卫一同狼吞虎咽吃着饭食。
见到岑文本和阎立本走入骊山,张阳拱手行礼道:“阎大匠,文本兄。”
岑文本笑道:“本是这寒冬季节不出门,但陛下旨意要下官监理骊山造纸厂,身受任命不得不来看看。”
张阳了然点头:“文本兄这一次不是来害我的吧?”
“张侍郎又说笑了。”岑文本干笑着,“岂会害县侯,还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