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写清楚将来的方向,没有这三样,他不论用再好的辞藻都没用。”
“卑职这就将县侯的话语带给裴宣机。”
张阳稍稍点头,继续挥动着锄头,翻一翻田地中的冻土。
李泰吃着干柿子,“如此说来,姐夫是打算培养裴宣机了?”
“身先士卒的人都是需要培养的,不仅仅需要培养人,更是培养种子,当初洛阳的人命桉已经平定,可不能就这么结束了,我们需要一个率先掀翻桌子的人。”
李泰蹲坐在田埂边,“科举要兴,世家必衰。”
田地里还有不少的村民也在忙碌,为了来年的耕种,必须将冻土翻去。
忙碌间李泰的侍卫匆匆来报,“魏王殿下,太子殿下来了,要来见县侯。”
最近闲着无事的李泰听闻这个消息,便问道:“太子来见姐夫?”
侍卫小声道:“身边只有三两侍卫。”
李泰羊踹了一脚自己的侍卫,“说这个做甚,难不成本王要在这个时候杀了太子,去入主东宫?”
侍卫被踹得连连后退。
张阳惆怅道:“都说我们骊山架子大,也不能不见太子,不然也太不像话了。”
李泰整了整自己的衣衫,“也好,本王随姐夫一起去见太子。”
将手中的锄头递给侍卫,张阳嘱咐道:“帮我把这块地的冻土翻好,难得的晴朗天气,今天必须把这几亩地全部翻一遍。”
瞧了眼前几亩田地,这劳作量之大令人面露难色,这侍卫还是咬牙应下了。
而张阳与离开来到渭水河边也见到了李承乾。
许久不见这位太子,留着八字胡,下巴处也留有胡子。
而张阳还是老样子,一脸的胡渣。
“太子殿下,许久不见了。”张阳躬身行礼。
李泰也行礼道:“见过皇兄。”
“嗯,孤许久没有来骊山。”李承乾看着渭水河,“还是凛冬时节,这骊山一如既往地勤劳,这还未开春就已经开始翻土化冻了。”
太子双手背负,抬首看向远处又道:“孤今日听闻了一个消息。”
张阳稍稍顿首,“这小子一定与骊山有关。”
“没错,确实事关骊山,尤其是你。”李承乾呼吸着这里清冷的空气,“赵国公向父皇进言说是要拿走骊山任命都护之权,并且还要将裴行俭,薛仁贵,王玄策三人调走,并且往后你手中就只有外交之权,却再无都护任命之权。”
“历来朝武双方各有权柄,更不会干涉各自的权力,兵权与朝政是分开的,外交院也不能离开,再者说……”
话语稍停,李承乾思量片刻,又开口道,“裴行俭一个都护就掌控整个安西军,虽说人手不多,但也不合适,赵国公的意思是希望安西都护府的都护需要一个朝武双方都能信得过的人。”
听着李承乾说话,张阳沉默着没有回话。
“张阳。”李承乾拍着他的肩膀,“听说玥儿又有身孕了?”
张阳点头道:“五个月了。”
李承乾笑了笑,“母后时常说起这件事,也有意安排今年不用骊山去宫里拜年了,母后会亲自来骊山。”
“如此也好。”
不论太子说什么,这个骊山县侯都点头应下。
这让站在一旁的东宫属官都觉得不太舒服。
李承乾皱眉,“孤以来权柄之争素来有之,赵国公要夺权柄,你打算如何做?”
张阳揣手而立,“赵国公一心为社稷是好事。”
“好事?孤可听闻历来权柄之争,都是很危险的。”
“太子殿下说笑了,哪有这么吓人,赵国公是当朝中书令,我的官位最高不过是个小小中书侍郎,赵国公的话就是中书省的话,我们外交院一定照办。”
李承乾的神色错愕,这番话怎么与自己之前想的不同。
张阳又道:“都护一职自汉以来便是朝中重职,如今我大唐这才重新复用,这么大的权力本就不该只能让外交院一家说了算。”
“太子殿下不妨想想,外交院初立,而且建设都护府本就是初次胜任难免有做得不妥当之处,而都护府的官职也是我们外交院自己来办,难免有不当之处,现在有赵国公来斧正,多好的一件事。”
张阳向长安城作揖行礼,“谢赵国公为我礼部着想,下官谢过。”
“你……”李承乾欲言又止,“你怎么就不着急?”
张阳笑道:“有什么好着急的,裴行俭现在人远在波斯,就算是朝中有任命,再加上任命消息传达,至少也要一年,来来回回三四年,这两年足够裴行俭做很多事了。”
“再者说就算是朝中要换人,裴行俭现在正驰援波斯,一时间换人也不合适,裴行俭主持西域事宜稍有成效,不着急安排别人来顶替。”
“赵国公深谋远虑,此事肯定是还要再商议。”
要说这个太子为人老实呢,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稍稍听到一些风声就急匆匆来骊山了。
本就是太子一番好心,张阳也不想打击他。
说话尽量委婉,长孙无忌虽说是中书令,但整个中书省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
事涉安西都护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