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的计划不谋而合,骊山需要合作,也需要扩张,若是可以和周边乡县达成合作,我们可以集中人手,建设这么一个书院,如此相辅相成之下,我们的发展才能更牢固。”
官仪颔首道:“世家为求底蕴谋求仕途,豪强为求底蕴与世家联姻,倒是县侯的方式从未见过。”
年轻人都是理想的,三人并驾而行,一直商议着计划。
以及将来的关中面貌。
身为骊山的一份子,更是骊山最名正言顺的技术顾问和骊山第二大股东,李泰当然也要记住这些。
绕着渭水河走了一段路,回到村子里之后,官仪便开始着手准备,邀请周边乡县的县丞来骊山察看学习。
也能够顺便增进一下骊山与周边村子之间的关系。
同时官仪也想试图解决一下,村子里的男子很难娶媳妇的问题,如果能够说服他们让子女也在二十岁再考虑嫁娶,那这个麻烦就能够迎刃而解了,至少尝试一下。
张阳回到山,听着媳妇给弟弟妹妹讲着课,她的孕肚已经不能让她久站时常站一会儿,坐一会儿。
要不是孙神医说了多走动有利于生产,两位婶婶根本不会让她讲课。
躺在躺椅,张阳抬眼看着天空的云彩,云彩很厚重,看起来是要下雨了。
关于天气的预知在古时都是一些口耳相传的经验,通过风向,云彩和霞光的变化来推断出明日或者接下来两天是什么天气。
翻阅过宫中藏库的典籍,其中对天气的记载少之又少。
以至于在古人眼中天象被传得玄之又玄。
其实天象哪有什么玄乎的,只不过人云亦云而已。
接受过后世的系统化教育,张阳很清楚地明白气候是一个庞大的体系。
全球气候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系统,其中涉及洋流与两极。
不过人们对地理气候认知浅薄,而且很多老学究也有自己的一套理论说法,譬如说周易。
“夫君,在看什么?”李玥也抬头看了看。
想得太过出神,忘记了媳妇已经讲完课,就站在一旁。
张阳低声道:“我就是在想,有没有可能写一本关于地理与气候的典籍。”
李玥扶着自己的腰坐下来,“一册红楼,一册狂人日记已经让骊山遭到足够多的非议了,如今世家依旧在,文人已经有自己坚定的立场,还未到时机。”
夫妻俩相依到现在,从以前的清贫日子至今,李玥清楚夫君对天气转变的了解,也能预知了解一二。
心中思量半晌,张阳揽着她的腰又道:“改天去找袁道长借一些书来看,想来他对气候变化,与地理常识会有更多的了解。”
“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袁道长对经纬地理的钻研有没有突破。”
媳妇要休息了,下午的课便只能自己来讲。
张阳在黑板写下两个字,“群众”
弟弟妹妹都端坐好,张阳继续说道:“其实早在很久以前,就有了民为水,君为舟的说法,当年这话是孔子说的,后来被荀子他老人家加以展开,再有了后来君王与臣民之间的关系,有了一种较为模糊的阐述。”
“我们今天讲群众与这句话有异曲同工之妙,但究其精神的本质还是不同的……”
一堂课开始了,张阳讲述着群众与乡县,在道州府之间的关系,从个体到群众讲述发展进程中,群众能够拿出来的力量,走入群众,理解群众,帮助群众,融入群众。
这都是不可或缺的。
一堂课很和谐,就连那五头小熊与女儿都听得很用心。
李玥温柔地笑着,夫君讲课总有一种很强的亲和力,很容易让人听进去。
太府寺少卿官仪开始了接下来的乡县交流工作,这天他请了十来个周边的乡县来骊山察看,并且充分交流骊山的经营之道,与他们各自治理村县的情况。
当然了这种事原本就应该是朝中主持的,骊山县侯本就是太府寺卿,如此一来便邀请这些周边乡县的县丞也名正言顺了一些,当然也有心气高没来的。
不过没来的还是少数。
身为太府寺卿,骊山的县侯张阳也体现了自己亲民的一面,当六个村县的县丞都齐坐一堂,众人喝着茶水的时候,张阳走到了众人面前。
这些县丞有年轻的也有老迈的,有人到中年,也有目不识丁的。
这些条件倒不影响接下来的事宜。
大唐立足中原这才多少年,有些地方有目不识丁的县丞也正常,因为战乱之后,朝中在封赏的时候,找不到合适的人,所以有很多人都是前隋留下来的地方县官。
不过这些年随着朝堂稳定之后,很多地方的县官变动很大,李世民自而下,开始重新调整人手,朝堂的五脏俱全之后,尽可能让地方的民治也更好一些。
张阳躬身行礼道:“诸位来骊山走了一遭,想来有收获吧。”
一众县丞齐身行礼,别说眼前这个人是县候,就是这个太府寺卿的身份一句话就可以让这个县丞没法继续当下去,除非有靠山。
官仪带着他们在骊山转了一圈并且说明现在骊山的生产模式。
这种生产模式其实很简单,也很容易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