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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就想到了重力。”
“这个苹果好厉害,要是我被砸一下呢?”
童言无忌……张阳不想和他解释太多,好似在李治的认知里,这个苹果是一种开悟的神果,被砸一下就能开悟。
童年的幻想是美好的,还是不要打破。
回到山之后,张阳就开始培植这些作物,先做培养土,用农家肥与疏松的土壤就可以。
李玥瞧着夫君专心处理作物,她的心情很好,回到屋中继续给将来出生的孩子做新衣裳。
王婶低声道:“做婴孩时候的衣服就可以了,还不知男孩女孩,小清清当初的旧衣服都还在呢。”
李玥点着头,“婶婶,夫君很久没有过问朝中的事情了。”
仔细想来,自从陛下任命县侯为太府寺卿,确实没有再过问朝中的事了。
其实县侯的才能出众,陛下反而将他调任到了太府寺,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王婶虽说不懂,李玥微笑着不想去纠结其中原因,“一家人好好的才像话,眼前夫君任职礼部尚书,常常与父皇吵架,还时常火。”
早就听说过县侯常常与陛下争吵,这种事情都快习以为常了,过年时陛下来见太皇,就与县侯有过争执。
这头疼的问题若是不去想倒好,一想起李玥就觉得很为难。
平静的日子过了半月,张阳看着自己的苗床,培养土的种子依旧没有要发芽的意思。
长叹一口气,或许真的失败了。
还以为大唐终于要有南瓜了,还高兴了许多天。
李治低声道:“姐夫要把这些种子丢了吗?”
“就放着吧,我再看看。”
半月不发芽,其实就可以断定培育失败,倒是胡葱和甜菜都不错,就连那棵苹果树都有要新生的迹象。
除了这些作物,骊山也是生机盎然,春季的万物复苏,周边的野草也开始疯长。
只有南瓜的种子至今没有动静。
三河马喜欢吃嫩草,便在家边也不愿意离开。
小武壮着胆子坐在马背,不论她怎么催,这匹马就站在原地不动。
片刻之后,让小武很扫兴。
车间中,张阳用车床打磨着铁钉,骊山的铁匠坊可以做铁钉,江师傅他们更熟悉了螺帽的用法。
说来原理也不复杂,这些经验老到的铁匠一看就能明白。
想要用在枪的零件,必须要精细再精细。
张阳用飞轮打磨着铁钉的边沿,每每用飞轮在打磨完之后,再用游标卡尺量。
这种精细活,只能慢慢一步步来。
只听一声脆响,正在打磨的铁钉断了。
车间内安静了许久,直到飞轮停止转动。
李治还在门口玩着滑板,却听见车间内一声怒吼。
“天杀的!半天时间打磨出这么一根铁钉还给我磨断了!你知道我这半天有多累吗?脚都要踩废了,你就这么给我断了。”
怒吼声吓得李治一个激灵,再向车间内看去,却见姐夫指着车床依旧在骂。
“但凡中原铸造技术可以再进一步,老子用得着忙碌这半日,还白费工夫?你们这群只知道在道德标准内卷的混账圣人,害得我又要重来,还要浪费半日!”
张阳骂完重重踹了一脚车床,脱下了围裙快步走出车间,洗手洗脸,脱下外衣在华清池中洗了洗又换干净的衣裳。
之后面无表情地躺在家门口,抬头看着天双目无神。
时而哀叹,时而悲痛,又会痛心疾首。
这模样看得弟弟妹妹们很是担心,她们担心姐夫心情不好又不给修玩具,不做好吃的,那该如何是好。
李治快步走来,“姐夫,那个南瓜发芽了。”
张阳躺在躺椅,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低声道:“不用安慰我,现在没有心思去给你们做玩具。”
“姐夫,南瓜真的发芽了。”
“稚奴啊,你不用这么说,我今天也不想做好吃的。”
“真在发芽。”
这小子还扯着自己的衣角,张阳无奈起身,走向苗床。
定睛一看,就见到了培养土中有三两点绿色,再用力眨眼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说不定是野草,张阳蹲下身,侧头看着土壤中那一点点的绿色,要是有个放大镜就好了。
摸着自己的下巴思量半晌,张阳稍稍挖开一些培养土,这一看果然是种子有了一些根须。
“哈哈哈!”
突然地放声大笑,还是吓了李治一个激灵,他神态担忧,“姐夫!姐夫你不会疯了吧。”
张阳镇定下来,“凡事有得必有失,看来今天发生的也不全是坏事。”
李治低声道:“种子在土壤中必定就会发芽,这不是得失,这是必然。”
“我说有得有失就是得失。”张阳心情大好,“今天给你们做鸭血羹汤。”
“好!”
姐夫心情好了,李治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饭后,孩子们还在华清池边玩耍,张阳喝着茶水平静下来之后,思绪也清晰了不少,或许是自己想错了,南瓜的发芽周期比自己所预料的要长很多。
而且种子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