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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阳带着李玥来到骊山的驿馆,今日要去看看身孕如何。
医馆内一如既往地安静,孙思邈诊脉片刻点头道:“脉象很不错,敢问公主殿下胎动如何?”
李玥扶着自己的后腰道:“每日都有,有些天三四次,有时候一动就是小半个时辰,这孩子比小清清更闹腾。”
孙思邈笑着点头,“脉象很好,公主殿下的气色也不错,胎动也正常,随时准备好临盆,多半在七月就要生了,快则半月,晚则一个月。”
听到这个消息,李玥如释重负,“又是一年,等这个孩子出生,可是一番好等。”
排在屋外还有不少孕妇,这两年骊山也在大力增加人口。
本来骊山的人口是不多的,随着大家的生活好起来,这两年每年都有四五个孩子会出生。
现在最多的孩子就是孩子,刚长成四五岁大的孩子,很是玩闹。
这让骊山不论到了哪里都是闹哄哄的,家家户户都管不过来。
夫妻俩走出医馆,不敢多打扰孙神医,村子里还有几个正准备临盆的妇人。
李玥撑着后腰面色稍显轻松一些了,“往后家里又多添一个孩子,婶婶们已经准备好了衣服,还有不少是小清清以前穿过的,正好给这个孩子穿。”
其实村子里的孩子也是这般,一家有两个孩子的,总是大的那个穿不下的再留下来给小的穿。
要不就是隔壁人家刚生了孩子,就会送一些以前孩子穿过的衣服,家家户户就都这样传递着,互相帮着。
你家孩子出生了,我家孩子穿不下的衣服送给你们家,总能穿得上。
因为公主殿下与县侯是勤俭的。
骊山的主人是勤俭的,如此一来骊山的乡民也都勤俭了起来,随着旧衣服的传递,这种勤俭朴素的传统一直延续着。
也象征着邻里间的友好,也显示着骊山的团结。
夫妻俩走在村子里的小道上,这里的村民都投以恭敬的目光。
当有调皮的孩子们走上前,就会被他爹娘一个巴掌打在后脑勺上,然后孩子也恭恭敬敬向公主殿下与县侯行礼。
李玥向来不会打扰村民们的生活,要是这位骊山的女主人时常在人前走动,难免会让这里的乡民拘束。
家里的生活与乡民的生活互不干扰是最好的,村民们对骊山顶上的主人家敬重,他们时常告知孩子们,要记住公主殿下与县侯的大恩大德,心怀感激。
这样一来骊山上就成了一个很神圣的地方,村民们也会一起保护骊山。
如今五岁大的孩子,应该是懂事起就知道了骊山上住着的是公主。
辛勤的人们组成了家庭,这个家庭处处充满了家庭的温情,这便是最寻常的人家。
这些普普通通的人家组成了中原大地上最辛勤的中原人。
自古以来这片土地的人们都是勤劳的。
这种天性也能在骊山的乡民身上看到。
三岁大的孩子没有体会过当年的辛苦日子,也全靠父母的言传身教。
村子里的书舍已经扩建了好几次,随着村子里的孩子们越来越多,武士彟与欧阳询让一些年长的孩子给年幼的孩子讲课,他们的压力也能小一些。
不过这么下去也不是一个长久之计。
回到山上,张阳还要打算要扩建书院,至少先建设一个稍大的书院来给孩子们有个可以读书的地方。
徐慧想要分家的书信送去江南东道的族中之后,回信迟迟没有来。
只是几天之后,徐慧的母亲让人送来了书信,说是种茶叶的山地已经定好了几片。
这天徐孝德又来村子里,张阳给他倒着酒水,“想来你现在两头为难,要不朝中高告个假,在村子里住几天。”
徐孝德摇头道:“倒也不必,只是觉得不知不觉间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也有能力了。”
说完话他又笑了笑,“县侯也是做父亲的人,也会体会到的。”
张阳连忙给他敬酒,“那我以后要多向你讨教。”
上官仪和李泰两人嘴里吃着葡萄,也端了一碗,“这是我们太府寺自己种出来的葡萄。”
徐孝德吃了一颗便诧异道:“竟然不苦不涩?”
李泰笑着解释,“都说南橘北枳,也有人说关中种不好葡萄,实则不然,只是要挑选合适的时节,换了一番水土之后,便也能种出来。”
上官仪又道:“虽说没有西域的好,种出这点也是难得。”
徐孝德喝了就是痴痴笑着,嘴里吃着葡萄又道:“有点想念大安兄弟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在辽东如何,老夫一直惦记着与他再相见,我们三人要在骊山共饮。”
一想到三人当初一起在东宫为官,徐孝德是个嘴碎的长史,大安又是一个殿前伴读,而自己又是掌事,三人当初在东宫一起陪着太子读书,一起应付郑公的画面。
还有吵嘴争执,太子打着圆场,这些场面如今想起来甚是怀念。
只是如今不一样了,当初的三人都离开了东宫。
大安这一去就去了辽东,在辽东任职已有三年。
徐孝德成了御史。
张阳再想到自己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