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往家里走着,张阳笑道:“我能有什么权力?我一个小小的太府寺卿哪有权力。”
李玥笑道:“那尚书省的官职不也还在?”
闻言,张阳叹道:“那只是虚衔,没有实际的权力。”
“那夫君还是中书省侍郎。”
“那也是虚的,当不得真。”
“哪有中书省侍郎都是虚衔,中书省乃朝中权力所在,能进入中书省位列侍郎那都是要争取踏足中书平章事的人。”
张阳揣着手有些惆怅。
不出媳妇所料,俩人晨跑回来就看到李孝恭已经坐在山门口。
李玥示意自己先回去了,她还要给弟弟妹妹上课。
看李孝恭盘腿坐着,腰背挺得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他目光凝重地看着山下。
“河间郡王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是有起床气吗?”
李孝恭沉声道:“张阳,从当初结识你至今,你觉得老夫为人怎么样?”
“河间郡王很仗义。”
“老夫向来仗义,当年闻名天下的英雄好汉中谁不知老夫重情重义。”李孝恭又是犯愁一叹,“只是如今听闻李道宗被陛下拿入了宗庙,看来是要被问罪了。”
张阳揣手站在一旁听着,今年的冬天特别地安静,去年的这个时候自己还在和李政藻讨价还价。
今年冬季骊山无事,很是宁静,这样子就挺好,管他朝中风起云涌。
李孝恭低声道:“家中送来了消息,说是李道宗这一次犯下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若是陛下要重罚,他不被流放都算命大,当初老夫就劝过他,早点放弃兵权,就算是称病离开军中也好,他就是听不进劝。”
张阳叹道:“不瞒河间郡王,宫里的那些事我家也要看着,您看家里这么多弟弟妹妹,太子出了点事我要看着,魏王殿下的减肥情况我也要注意,蜀王殿下就要成婚了,高阳公主每每回长安城就差把孔颖达老夫子的胡子点了,陛下这一大家子……”
话语稍稍一顿,张阳摇头又道:“这一大家子,都不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