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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上官仪在安排,其实他完全可以交给宗室中人。
为了记录水土更加详细一些,这些事情也都是亲力亲为。
高陵那片地适合种萝卜和白菜,这是上官仪最先得出来的结论,至于李孝恭那片地适不适合种葡萄,来年还要烧地重新养一养土。
看完了卷宗,张阳松了松胳膊,皱眉正想要接着看,就看到李治匆匆跑了过来。
这小子跑得如此慌张,张阳不解道:“晋王殿下,你们这是在玩赛跑吗?”
弟弟妹妹在家里,闲暇时候她们都挺自在的,时不时要去山林里探险,要不就是去村子里当孩子王。
他指着山门处大声道:“高阳皇姐要去蓝田县打人,说是蓝田县的大孩子说骊山的坏话。”
“是吗?她带了多少人?”张阳问道。
且听夫君的话语,先不说高阳这件事多少有些过分了,就问她带了多少人,实在是不合适,李玥不住摇头,就怕助纣为虐。
李治又道:“小武姐姐和王婶也去了。”
听到是小武与王婶也去了,张阳倒是放心了不少,不过一群孩子们吵架而已。
童年嘛,少不了打架,不然这童年多么索然无味。
但看李玥沉着脸,多半高阳她们回来要受罚了。
果不其然,她从屋内拿出一卷卷纸张,放在桌案上,并且准备好了笔墨。
是李丽质和小武带着弟弟妹妹回来的,看到皇姐已经坐在了华清池边。
高阳抬眼一看,皇姐她严肃的神情,她委屈的低下头,后头的清河,高阳,李福,李明也纷纷低头委屈着。
李丽质上前将事情说了一遍,说是蓝田县的孩子笑话骊山的男人娶不到媳妇,她们才会与之发生口角。
张阳心中暗叹,李世民的儿子与女儿没一个是省心的,也难怪媳妇会说以后会更操劳。
以前她们都很听话,现在长大两三岁越发能闹。
婶婶准备了一大桶的饭食,家里的锅铲都大了好几号,还分小锅大锅,张阳暗自点头,嗯!也更能吃了。
李玥沉声道:“为何要去欺负蓝田县的孩子?”
高阳委屈道:“皇姐,我们没有去欺负他们,是他们先说骊山的坏话,我……”
越说越委屈,声音越来越低。
李治坐在一旁像是在看戏,倒是他没有去参与这场孩子吵架,第一个跑来告状。
李玥闭眼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平复自己的情绪,“每个人将吾日三省吾身写十遍,写完吃饭,饭后再罚你们打扫车间去。”
高阳委屈地点头,“明白了。”
孩子们像是知道错了,尤其是东阳,她都愣是流了两滴眼泪。
饭菜已经上桌了,高阳她们只能看着,等写完了十遍吾日三省吾身,才能去吃饭。
李福,李明很快就写完了,抓紧上桌吃饭。
高阳与清河对视一眼,两丫头心中有了算计,这两个先去饭桌的叛徒。
反倒是平时怯弱的东阳很懂事,她已经写完了,也没有上交,而是坐着等大家一起写完。
当兄弟姐妹齐心的时候,总会有一两个叛徒,稚奴这个告状的,李福,李明这两个吃里扒外的。
张阳对媳妇给出的处罚很满意,收拾车间一直都是个大难题,太累人。
高阳,清河,东阳三人也写完十遍,便在李玥这位皇姐的准许下,上桌狼吞虎咽吃了起来,一手拿着一张饼,一手拿筷子往嘴里塞着肉菜。
婶婶叮嘱道:“吃慢点,不要咽着。”
弟弟妹妹正是长身体最关键的时候,平时最是玩闹,吃的也是最多。
饭后休息一个时辰,她们就走入车间苦哈哈的去收拾。
这些孩子身子板还瘦弱,张阳也只好搭把手,入夜的时候,车间内的地面打扫干净了,车间内的物件也都摆放整齐了,看着很舒心。
高阳她们还不能冬泳,只能在宫人的陪同下用热水洗澡。
张阳跳入华清池中冬泳洗澡,晚上的夜色还算是明亮,月亮的周围肉眼可见一些厚重的云朵。
“今晚要起风了,明日不是雨就是雪。”
听闻话语,张阳将身体靠在华清池的岸边,侧目一看是李丽质,诧异道:“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李丽质在池边走了两步,双手背负抬眼看着夜空,“闲暇之余,帮皇姐收拾书房,就多看一眼姐夫的气象说。”
那卷气象说确实是自己写的,本来想着用气象学这个名字,在大唐当下只能靠着风向与空气湿度,或者云层来推断来日天气。
顶多只能算是一些经验之谈,与真正的气象学还差很远,便用了气象说这个名字做成了一个册子,现在还没补全,只写零星几页。
李丽质在华清池坐下来,“姐夫的神臂弓在军中一时间成了宝贝,很多人都抢着要,只是军器监来不及打造,父皇命他们在春季之前打造三千神臂弩送去西域。”
三千神臂弩?人手一把,也就是有三千个弓兵?
按照大唐军中的常用战阵,三千弓兵至少需五千骑兵冲阵,平原作战还需三两万的步卒。
考虑到波斯与西域的气候,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