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走路的样子多么威风。”
王公公不住点头,“如此说来还真是。”
张阳又道:“咱们陛下是不是有点发福了?”
“发福?”
“就是变胖了的意思。”
老王的脸上还带着笑意,“男子到了中年都会这样,等县侯也到了陛下这个年纪也会这般的。”
张阳看了看自己,“我也年近三十了,我一直都在坚持运动。”
老王低声道:“县侯看着与九年前一样,没有变化。”
“那是我注重养生,平时多喝水多运动。”
“县侯说的是,老奴也会坚持喝水的。”
李世民去看望李渊了,张阳也转身走上山。
华清池边,李玥一手牵着女儿,一手抱着儿子,疑惑道:“父皇没来吗?”
“他年纪大了,说是爬不上山。”
李玥狐疑一看,“当真?”
“嗯,走到半山腰又回去了。”
“可能是父皇身体不适,这才过了几年,怎么年纪就大了。”
李世民如今的年纪也才四十出头,也算是壮年,要说年纪大也不大。
反正夫妻俩正是二十出头,三十未到,正是年纪最好的时候。
年纪轻轻就背负着如此庞大的家业。
骊山从刚刚开始见到,到现在已经有七年了。
这七年间,骊山从一个一贫如洗的小村子,到如今成了关中最富裕的地方之一。
头两年,夫妻俩还要给村子里贴钱,一直到三年后村子里能够有正常的收支,再到第四年的时候,村子里的几座工厂落成,棉布的成功,才给骊山真正意义上带来了财富。
得知父皇不来骊山了,李玥这才放下孩子。
夫妻俩坐下来继续看着骊山账目,太府寺的事情忙完一个阶段,眼下还要忙着骊山自己家的事情。
平日里这些账目都交给了小慧和小武在安排。
李玥只要了解一番总出账和总入账便可以了,这让她这位骊山的女主人也轻松了许多。
“太府寺的事与父皇说了吗?”
张阳帮忙整理着账册,“说了,你父皇并不在意。”
“说来也是,如今父皇的心气这么高,怎能听得明白夫君的忧虑。”
李玥将身体靠在座椅的靠背上,长出一口气神情凝重,“本来还觉得父皇会给予太府寺帮助。”
夫妻俩相对而坐,张阳喝着茶水,也将身体的重量放在椅子上,气馁道:“欠了你父皇的人情就不好还了,我更倾向于靠自己来争取利益。”
“嗯,夫君向来如此。”
欠谁的人情,都不能欠皇帝的人情。
一旦你欠了皇帝的人情,要还的时候动辄就是人头落地,要不就是让你倾家荡产。
“父皇一向开明。”
“你父皇也有膨胀的时候。”
夫妻俩议论着社稷大事,两位婶婶就站在一旁听着,时而看看小公主正在拆着摇摇车,这辆车她已经玩腻了。
再看看小侯爷又流口水了,急忙给擦拭掉。
李玥低声道:“放眼以前,父皇是能够听取劝谏的。”
“长安城人口越多越繁华,这话没错吧?”
听夫君这么说,她缓缓点头。
张阳接着道:“长安城越繁华就更加说明了现在朝中的政通人和,这话也没错,对不对?”
李玥还是点头。
“既然如此,我说长安城如今的两百万人口就快要吃穷关中,让关中不堪重负,就是在反对朝堂的政通人和,在否认朝中三省六部,九寺五监的努力,也是合理的对吧。”
缓缓拿起桌案旁的茶杯,李玥现在有些想明白了。
张阳将双脚搁在桌案上,就被媳妇瞪了一眼,只好悻悻地将双脚收回来,咳了咳嗓子,恢复正形盘算道:“正是满朝都是在庆贺繁华的时候,我在这个时候说长安城就要有巨大的危机,满朝文武就会说我妖言惑众,想要把我五马分尸。”
“如此一来,又有多少人会听我的担忧?”
张阳如今的神情悲天悯人,哀叹道:“也就只有我在默默地付出,为了这社稷江山绞尽脑汁,解决眼下的窘境。”
李玥放下了手中的账册,起身去收拾藏书阁了。
夫妻俩议论朝政大事终于结束了,王婶也跟着走进了藏书阁,帮忙一起收拾。
很多时候这两位骊山的主人时常议论朝中大事,也会商谈如今朝中的动向。
往往在议论的时候就能做出一些预判。
根据形势来判断朝中接下来方向,对朝中的形势抽丝剥茧,了解通透。
就像是去年的时候,朝中的教化之策争论,到头来真如夫妻俩所预想的那般,陛下不会全然听取礼部的意见,也会听从赵国公的安排。
眼下俩人议论起了关中的形势,以及现在长安城的隐患,正如夫妻俩所言。
既然县侯与公主殿下都觉得关中就要不堪重负了,那么这件事就一定会发生,而且不远了。
这是县侯与公主殿下这些天,日夜整理太府寺的田亩卷册得出来的结论。
公主殿下觉得陛下是开明的。
县侯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