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
那使者跪在地上,犹如趴着,一身衣服破破烂烂又在哆嗦,他支支吾吾道:“是……是。”
许敬宗转回身又道:“陛下,我礼部秉承张尚书志向,为天下太平,为世间和平作出努力。”
刘洎冷哼道:“杀的百济血流成河,还口口声声为了和平,太平?真是天大的笑话!”
“刘洎!”许敬宗当即呛声道:“你休要栽赃我礼部,温挺讨伐百济乃是民心所向,讨伐义慈王那是正义之举,我大唐上国当该灭了此等祸国殃民之辈,以儆效尤!”
“以儆效尤?许敬宗你好大的口气,老夫看来你就是为屠戮找借口,若诸国都以为我大唐是如何虎狼,往后如何来朝。”
“放屁!我大唐国力强盛,小国皆奉大唐为上国,如何敢不来?”
“不来就灭了他们是吗?”
许敬宗指着他大声道:“刘洎!你不要欺人太甚。”
朝堂上,俩人大声吵着,如骂街一般就差动手了。
“够了!”李世民终于开口喝道。
俩人同时住口,躬身行礼。
李世民沉声道:“那百济义慈王当真如此胡作非为?”
许敬宗连忙道:“禀陛下,自张尚书带着礼部主持诸国邦交,从不无故出兵。”
刘洎道:“呵,不无故出兵?我看是你们善收罗罪名。”
许敬宗跳脚怒喝:“刘洎,你再胡诌某家与你拼了。”
眼看俩人又要吵起来,房玄龄也是满头的黑线一头的乱麻。
李世民摇头叹息,最近这朝堂风气真是越来越差了。
李义府走出朝班道:“陛下,此刻温挺既拿下了义慈王,不如将其押到长安城受审,是非曲直自然清楚。”
马周也站出朝班,朗声道:“陛下,不得只听礼部一家之言,朝中应当派出官吏,看看礼部所言是真是假。”
中书舍人高季辅随即站出朝班,又道:“陛下,臣以为不用这般费力安排,要明白其中是非曲直只要召见百济乡民便可。”
朝中一片议论声,只有武将这一片静悄悄的。
早朝到了现在,大家都是饥肠辘辘,看着几个文官喋喋不休,众武将心中甚是烦恼,想揍人。
刘洎又道:“陛下,就算百济的义慈王再无道,温挺其人杀戮过甚乃是事实。”
李义府咬着牙此刻也忍不了了,叫骂道:“狗贼,你有证据吗?”
“你说谁狗贼!”刘洎的额头青筋直冒。
李世民闭着眼不去看闹哄哄一幕。
长孙无忌沉声道:“陛下,就依高季辅所言,马周安排御史派人去百济查问便可。”
“嗯。”
陛下点头了,众人又不再言语,李义府剐了一眼那百济使者,也走回了朝班。
李世民拿出一份战报,“王玄策带着吐蕃兵马去攻打天竺,梁建方又送来战报说裴行俭因战事无法脱身,诸位如何看。”
说起此事又是许敬宗站出朝班,他这个礼部尚书太忙了,近来忙得几天不着家,家里的妻子都怀疑是不是养了外室。
心中委屈不知从何说起,陛下问话不得不答,他苦着脸又道:“陛下,梁建方将军的忧虑是因大食人秋日便会卷土重来,先有天竺人驰援大食人,才有此次讨伐,此乃大唐立威之战,不容小觑。”
李世民皱眉道:“如此说来梁建方是担忧大食人会在秋季动兵,王玄策与裴行俭独木难支,无法应付?”
许敬宗躬身道:“正是如此。”
说来向西方增兵,本就是陛下的意思,不论梁建方是不是需要驰援,都要顺着陛下的心意说。
李义府心底对许敬宗又多了几分佩服。
见李世民的目光又看向武将这边,李大亮站出朝班道:“陛下,末将愿领兵驰援梁建方,王玄策各部。”
牛进达也站出朝班,“陛下,末将愿往。”
眼见站出朝班的武将越来越多,李世民收起目光,再问道:“辅机,你以为呢?”
长孙无忌又道:“陛下,臣以为此事需另作商榷。”
“还商榷!”程咬金叫板道:“大食人秋季就要动兵,梁建方就带这点兵马,他们的命还管不管了。”
长孙无忌黑着脸道:“正是西征干系甚大,才要商榷。”
“再商榷波斯就要失守了。”
“老匹夫不知粮秣饷钱几何,张口就要出兵,不知所谓。”
“长孙老儿!”程咬金一边扒开秦琼拦着的手,就要冲上去与长孙无忌干架。
李世民苦恼地扶着额头,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
这场朝会又开不下去了。
不出所料,陛下离开之后。
在礼部与中书省,武将与文官们的新仇旧恨作用下,太极殿又打起来了。
这大唐江山如何是好。
骊山,张阳收到了中书省送来了契约,并且五十万贯的费用铁料以及煤石偿付。
皇帝拿不出五十万贯,可坐拥江山的李世民有的是资源。
当蒸汽机的鸣笛声响起,骊山终于可以开足马力生产。
李玥将这份契约放入一个盒子中,放在自家书架的最高处,这是让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