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恭咧嘴笑道:“也快熟了,味道虽说差了一些。”
“嗯,到了七月就会甜的。”
“这一百亩地的葡萄可以卖多少银钱?”
张阳一路走着思索道:“不少吧。”
被李孝恭重重一拍肩头,张阳又道:“今年这一季的葡萄成功了,我们就要再次扩大种植面积,往后关中的葡萄会越来越多。”
“种的越多赚得越多。”
“您说笑了,葡萄多了就不这么值钱,往后就和寻常的瓜果一样,各家各户都能吃得起。”
张阳揣手又道:“这大唐的物质基础太差了,连吃一口葡萄都困难重重,河间郡王呐……”
“嗯。”
“任重道远呀。”
“你小子是个有大志向的人。”
骊山会成为一个巨大的资源吞吐机器,或许当李世民回过神的时候,发现骊山聚敛的钱财越来越多,也不知道这位天可汗会不会和骊山拼了老命。
张阳皱眉思索着,多了几分担忧之色,想要控制人力资源,就先要有人力资源。
这种事情就像是自己耕耘,自己去收获。
并没有现成的财富能够让自己去捞的。
也难怪技校在发展建设中显得格外地重要。
技术人才永远都是不可或缺的,掌管了资源就掌握了生产,掌握了技术人才,才算是掌握了生产力。
张阳觉得朝中迟早会明白这些道理,长孙无忌这只老狐狸的眼光歹毒。
不管他现在察觉到了多少,往后这人还会继续给骊山制造麻烦。
“河间郡王,骊山缺人。”
“还缺人?”
“嗯,缺少一个能够帮助骊山在朝中周旋的人。”
李孝恭顿时头皮一紧,又道:“你又要做坏事了?”
张阳笑道:“崇义公子最近做什么嗯?”
看李孝恭瞪大了眼睛,心说动谁不好,不能动他家的儿子,李崇义是要继承家业的。
就算他在礼部也不过是插科打诨之余,让自己的儿子更像个无所事事的权贵子弟。
张阳又道:“随口一问。”
李孝恭这才收回目光,低语道:“那南瓜好吃吗?”
张阳又道:“南瓜还没长好呢,今年刚刚种下一亩,哪能这么快就吃到。”
“不对呀!”思绪一转,张阳诧异道:“您最近怎么和胖子一样,一心关心吃食了。”
李孝恭爽朗一笑,搭着肩膀笑道:“你是太府寺卿,你女儿管老夫一声阿爷,老夫也算是半个太府寺卿,自然要看着田亩之事。”
“您这用亲戚攀官职的行为,需要批评才是。”
“你且放心,朝中要是敢欺负太府寺……”
“就吊给他们看是吗?”
“呵……”李孝恭卷起袖口道:“某家与他们拼了!”
走到了村口,许敬宗手里拿着一卷图纸便等在村口,“下官见过县侯,见过河间郡王。”
张阳了然道:“老许,这么多时日不见,你这气色怎么又差了。”
许敬宗感慨道:“礼部近日挺忙碌的。”
递给他一篮子的咸鸭蛋,张阳又道:“这些咸鸭蛋你拿回去吃,不是多么贵重,你也要注意身体。”
“多谢县侯。”
许敬宗接过了篮子,目光再看向李孝恭。
张阳摆手道:“河间郡王是自家人,你有话直说便是。”
“喏。”许敬宗又是躬身一礼,言道:“还是因为高句丽那温挺公子的事,是下官办事不周,让百济的使者逃窜到了长安,昨日就在太极殿告状。”
见张阳没有回话,许敬宗放低自己的声音,又道:“县侯,下官以为此事古怪,按说这个百济的使者远道而来,从辽东走到长安城,这半道没被猛兽吃了,也没有被人劫了。”
张阳揣着手道:“这说明我们大唐治安好呀。”
“下官百思不解,总觉得此事太过顺利了。”
“难不成这个百济使者是假冒的?”
许敬宗摇头道:“大素他们看过印信国书,还有这人说话的口音,不像是假冒的,倒像是有人从辽东把人接到了长安城。”
李孝恭像个雕像,在风中站立沉默不语,巍然不动。
张阳凑近问道:“老许,你的意思是这群众中有坏人?”
“嗯。”
许敬宗神色严峻,脸的担忧之色更重。
有时候觉得许敬宗这人办事能力还是很强。
可有时候觉得这家伙太过多疑了,一件看似很简单的事情,在他眼里可能就充满了阴谋诡计。
“老许,你都一大把年纪,就不能活得单纯一些吗?不要总是想如此多的阴谋诡计,能活着到长安说不定就是他运气好。”
许敬宗神色多了几分委屈,“县侯不在朝堂,礼部面对中书省咄咄逼人已然是退无可退了,昨日在朝堂又与中书那帮家伙打了一架。”
“打赢了吗?”
张阳忽然问道。
“中书那帮家伙也讨不到好,下官不会丢了县侯的脸,豁出这条老命也不能让这些人动我们礼部。”
“好!”李孝恭终于发声了,中气十足地说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