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走廊的货物来往账目?陛下看这个做什么?”
“陛下说了,河西走廊改税之后,要了解货物往来,问西域和突厥诸部所需。”
见张阳不说话,岑文本又重复了一遍,“县侯?”
“陛下怎么突然想起来要看这个了?”
岑文本眯眼笑着,抚着下巴的短须,“陛下觉得县侯钻了空子,又找不到责罚县侯的办法,就想着从中找到原因,以后可以防备着骊山一点。”
李泰不解道:“朝中不是一直都有赋税账目吗?”
岑文本还是一脸笑意,“县侯手中还有另外一册账目吧,那是河西走廊的货物往来与货物走向,还有各部的采买意向。”
“父皇要这些做什么?”李泰挠了挠头,不解道:“姐夫,父皇要做什么?”
张阳感慨道:“陛下身边是有高人指点呀。”
李泰疑惑,“嗯?”
“不对!”张阳释然一笑,“朝中如此多的能人,陛下身边应该都是高人。”
岑文本站得端正,低声道:“还请县侯交给下官,下官好交给陛下。”
说罢,他又吃了一颗葡萄。
张阳站起身拍去衣服的土,“文本兄,那是我骊山几年收集互市交易往来的成果,陛下也不能说拿就拿。”
岑文本颔首道:“陛下还说了,若是县侯可以献给朝堂,往后的并州一带的茶山也送给骊山。”
“嗯,山西太原的茶叶也不错,我要三晋首邑的阳曲县,在那里一座山,山长满了黄花,人称黄花山。”
“嗯,下官明白了,会如实禀报陛下的。”
张阳走到他面前,又问:“是谁和陛下说这件事的?”
“下官起初也不清楚,后来听了修建太液池的工匠说陛下与房相谈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