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热闹与繁华。
今年大雪来得早,南诏王到了长安城,大雪也来了。
迎接南诏王的是礼部的李义府。
这位南诏王回到长安城就像是回到了故乡,他在城门口找了一家酒肆,要了一碗羊肉汤面狼吞虎咽。
李义府看得愣在原地直眨眼,“这南诏王……”
李德武解释道:“这南诏王本就是关中人。”
李义府了然点头,“原来是这般。”
看了看四下之后,李德武又道:“下官就先去中书省述职了。”
“嗯嗯嗯……”南诏王嘴里嚼着羊肉,不住地点头。
等李德武离开,李义府站在原地,目光还愣愣地瞧着南诏王。
还有随行南诏王一群南诏护卫,他们像是一辈子就吃过这么一顿早饭一般。
李义府拿出一串铜钱,心中有些纠结,本就是出身低微,他也没有多少银钱,要不是礼部包吃住,他若只靠着俸禄过活会过得更惨淡。
也不知道南诏王会不会付了这顿饭钱,要是连身带的都不够付,该如何是好。
南诏王吸了吸鼻子,重重将碗一放,又向这里的小厮要了一碗。
一个个陶碗堆得很高。
“你怎么不吃。”
听南诏王忽然开口,李义府走近小声道:“下官用过饭了,只是这饭的银钱……”
说着话,李义府目光在南诏王身的金器打量着。
何必见状冷哼一声,“许敬宗在哪儿?他怎么不来迎接某家。”
李义府又是诧异,“南诏王认识我们许尚书。”
何必笑道:“何止认识,你去告诉许敬宗,他若不来,某家就在这里不走了。”
“南诏王何出此言?”
酒肆外传来的笑声,许敬宗递给店家一块小银饼,等这里的客人都走了,酒肆便关了门。
这家酒肆的店家张大安时常来,也与骊山县侯还有礼部都有些交情。
店家为人也信得过。
许敬宗穿着官服在何必面前坐下,“李德武走远了,下官这才过来,就怕被他们发现端倪。”
何必端着碗,往嘴里送着汤水,目光盯着许敬宗。
见对方不说话,许敬宗又道:“你在南诏受苦了。”
一碗汤水喝完,何必痛快地长出一口气,笑道:“算不得受苦,平生就喜走遍中原,看看关外的风光,看看这世间的模样。”
李义府也提了一把小凳子,在一旁坐着,他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许尚书竟然和南诏王认识。
许敬宗又道:“见过骊山那位了?”
何必点头,“见过了,但有外人说不了几句。”
许敬宗还是颔首点头,“南诏的事情安排好了?”
何必又道:“安排了,南诏的风光也看腻了,不打算再回去了,饵河四诏某家拿下了其中三诏,余下的那一个本就是困苦村寨,某家不好欺负他们,等你们派人过去收拾。”
许敬宗拈着下巴的短须,不住点头,“难怪县侯要如此对待昔日的南诏使者。”
“什么时候可以见天可汗?”
听何必这么一说,许敬宗又是尴尬一笑,“原本想着南诏王与其他使者一起觐见陛下的。”
何必终于放下了筷子,他低声道:“某家此番拿下南诏,就是为了与天可汗喝酒。”
许敬宗叹道:“有些使者也不见得能够见到天可汗。”
再看何必的态度,要是不答应他,多半是会掀桌子。
而且他与县侯的关系很深,是最早一起谋生的人。
“也罢,下官这就去见陛下,想想办法,南诏王先去驿馆歇息。”
“嗯。”
何必应声点头。
李义府跟着许敬宗走出酒肆,“许尚书,那南诏王是……”
许敬宗解释道:“当初有交集。”
“是县候与许尚书的故交?”
“嗯,算是吧。”
这雪下了一天一夜了,看样子雪势越来越大,也没见要减弱的意思。
阴沉的天空下,朱雀大街两旁都有站在屋檐下躲避风雪的人。
许敬宗走了片刻身就有了一层薄薄的积雪,一路走到朱雀门前,与这里的守卫低声道:“下官要入宫里,面见陛下。”
守卫笑道:“已是休沐期间,许尚书还真是勤勉。”
许敬宗双手背负,抬首道:“正是诸国使者来长安城朝贺天可汗的时候,有太多事需要与陛下说明。”
守卫还是放了行。
走入朱雀门眼前就是皇城,休沐期间的皇城看起来开阔不少,也没有来往忙碌的官吏,这里也静悄悄的。
李道彦戍守着承天门,低声道:“最近陛下也不知道怎么了,陛下总是让人打扫承天门。”
一旁的士卒小声道:“说来也怪,陛下只是让人收拾承天门,也没说要收拾朱雀门。”
“是呀,是呀。”另一个士卒点头附和着。
能来承天门戍守的,多多少少都和军中的将领有着一些关系或者是宗室子弟,就比如说一旁的裨将就是牛进达的儿子。
在承天门戍守的多半都是样子货,没有太多的实战经验,也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