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拍去衣袍的木屑,朝着村口走去。
独罗还在村口徘徊,见到张阳时,他哭着快跑而来,当即跪倒在地,“县侯!下臣……”
“近来如何?”
“下臣近来一切都好,只是不知县侯为何成了南诏王?”
张阳回头看了一眼,见小清清跟着李泰去烤肉吃,目光重新看向独罗,“那是南诏王禅让给我的,你既然是当年南诏在长安的使者,我便恢复你的官身,你以后还是南诏的使者。”
闻言,独罗哽咽道:“多谢县侯。”
张阳继续道:“我觉得南诏不该只是由南诏管着,你以为呢?”
“下臣不知南诏王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不论是礼教,文字,还是制度都要按照中原的规矩来,当然了,也许中原的制度在南诏会有水土不服的情况,我可以给南诏时间。”
以前独罗觉得自己可以成为南诏王,可几经辗转这南诏王又到了骊山县侯手中。
独罗躬身道:“下臣明白了,这就是县侯让下臣读关中典籍的缘故,其实早在那位何必拿下了南诏之时,南诏就已经在县侯手中了。”
张阳点头没有否认。
独罗又道:“县侯需要南诏做什么?”
“为骊山提供资源。”
此刻独罗露出了他最真实的一面,他低声道:“只要县侯恢复下臣在南诏的地位,下臣愿为县侯赴汤蹈火。”
张阳继续道:“你全名叫什么?”
独罗连忙道:“下臣当年随父母从哀牢山迁居蒙舍川躬耕,家父庞迦独,下臣全名独罗消,按照祖制称呼细奴阿逻。”
南诏以前是一支乌蛮族,后来围绕着洱河发展形成了六诏,在南面的就是南诏。
独罗这个人并不熟,也不能全然信任他。
张阳又道:“如若有事需要具体安排,我会与礼部的人说,你接下来就继续在四方馆学习。”
“下臣可以去南诏,为县侯主持南诏诸事。”
张阳又道:“我不着急,你才学了没多久,时候没到。”
“可南诏事宜不可没人主持。”
看着眼前迫切的独罗,张阳颔首低声道:“你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