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再等等吧,我会给温挺书信,让他随机应变。”
“也好,有劳县侯了。”
“老许,也辛苦你了。”
“不碍事,不碍事的。”许敬宗微笑着告退。
他看到狄仁杰还站在原地,不悦道:“小混账,随老夫回长安。”
狄仁杰很想与这位偶像说一两句话,可偶像现在走回了村子,他也只好跟着许敬宗的脚步离开。
回到长安城,许敬宗脚步也没停歇,急匆匆去了宫里禀报这次谈话的结果。
将这次谈话的前因说罢,许敬宗面对李世民躬身道:“陛下,县侯说倭奴大逆不道,妄想立国,背主自立,其心可诛,其国该灭。”
这位皇帝颔首笑道:“朕总觉得张阳这两年静养能够让此子少一些戾气,却还是这般冲撞。”
“陛下,臣以为县侯所言甚善。”
李世民打量着许敬宗,沉声道:“你觉得朕也该依照张阳的意思行事?”
“臣不敢,臣只是觉得倭奴大逆不道。”觉得话语不太对,许敬宗忙躬身行礼,继续道:“陛下,坐拥银山不将此等银矿进献大唐,却要背主自立。”
“对关外诸国陛下给予封赏赐位是天可汗之威,处置不臣之心小国,一样是天可汗之威,触怒天可汗必有惩戒,陛下有恩如和风细雨,陛下对不臣之国,也该有雷霆之击。”
一番话说完,许敬宗低着头安静站着。
等着天可汗的回话。
李世民站起身,双手背负看着窗外低语道:“许敬宗,你去查问倭奴,是否真有其事,朝政需要证据,不是你一家之言。”
“喏!臣这就去安排。”
君子本无罪,怀璧其罪,不论倭奴是不是有不臣之心,他们坐拥这等银矿就是该死的。
这一年,许敬宗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停歇,打算再过些日子去骊山的医馆好好看看身体,入夏之后礼部便会清闲,决定在那段时间调养。
骊山,张阳写了一份书信让婶婶交给处默,让处默的人送去辽东给温挺。
大唐缺银子,缺很多很多的银子。
在金钱体系下,大唐能够流入多少金子和银子才能掌握足够多的话语权。
这世上有很多宝藏,这些宝藏等待着强大的大唐去开发,去夺取。
翌日,又一车的银钱被送到了骊山。
这些天骊山处理世家的遗产让一家人很头大,张阳瞧着岑文本带着车队而来,“文本兄,这些是清河崔氏递交的罚钱吗?”
岑文本带着先让几个小吏将这些铜钱都搬下来,笑道:“有人风闻奏事,朝中查问之下,查出了清河崔氏子弟的几桩命案,掉了几个人头,崔氏的一位长辈崔仁师去了博陵,据说他收留了李政藻。”
张阳笑道:“这等摧枯拉朽之下,还能有此一波三折?”
岑文本回道:“县侯放心,朝中不会放过他们的,再者说这些老人家活不了几年,有何可惧。”
先是看了看这些铜钱的成色,看起来比之前范阳的铜钱好不少。
岑文本递上账目,“这里一共二十万贯,还望县侯处置好。”
张阳颔首道:“陛下就这么情愿将这些银钱交给骊山保管吗?”
“县侯说笑了,县侯能将一文钱用出十文钱的价值,这二十万贯钱财在县侯的手中能够用出四十万贯的成果,何乐不为。”
张阳揣手道:“我在负重前行,他们在朝堂替我岁月静好?这是什么世道!”
“银钱就交给县侯,我等告退。”
“文本兄就不去酒场看看吗?”
说起骊山的酒场,岑文本又道:“房相相信骊山。”
张阳叹道:“能不相信吗?但凡骊山有半点贪墨,在下就成了众矢之的。”
刚想离开,岑文本脚步还没迈出,又走了回来问道:“县侯见过新罗使者?”
“见过,他说他想要当大唐的狗。”
“下官的意思是说这个新罗使者在驿馆大放厥词,说只要一千兵马就可以扫平倭奴?”
张阳颔首道:“有这事?”
岑文本笑道:“下官也不是很清楚,就听闻此事而已。”
“嗯,说不定他真是个人才呢?”
“现在清河崔氏也已名存实亡了,陛下让李君羡开赴太原,下一个就是王家。”
不管怎么说这位县侯都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岑文本气馁地摇头一叹,便带着人离开了。
张阳拉着一车车的铜钱走回村子,在皇帝眼里骊山是多钱善贾的。
这座钱山就是未来的科举和与官学开办,支教事业所需。
皇帝一边将世家屠了,一边将世家的遗产作肥料来滋养科举,现在的李世民越来越膨胀了。
他已经不满足于天下英雄尽入吾彀中,而是希望全天下人为社稷出力。
天下英雄不多,可天下还有万万千千的普通人。
天可汗终于接见了这位新罗使者,并没有正式在太极殿早朝相见,而是站在兴庆殿内接见。
殿内没有别人,只有三两太监站在一边侍着。
许敬宗带着新罗使者向陛下行礼。
新罗使者金春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