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儿子是在做什么?
这一回总算是看清了,他竟闲得开始数葡萄核了。
“咳咳……”
听到咳嗽声,张柬之终于是坐正了。
对这个不学无术的儿子,张玄弼又觉得疲惫,低声道:“晋王殿下师从骊山,还在协理官学署办事?”
“嗯,皇兄安排的。”
张玄弼颔首道:“可否让柬之也去国子监入学?”
“啊?”
“嗯,若是此子能够入国子监读书,相信定能入仕,老夫家这孩子其实天赋异禀。”
李治看着张玄弼的态度峰回路转,一边摆出大儒的风范要来辩驳骊山之学。
现在又拿出了张柬之,好像是个求人办事的。
李治喝下一口茶水,忘了自己坐在张玄弼的案前,碗还是人家的,刚说得有点多了口渴,没多想就喝了一口。
惺惺地将茶碗放下,李治又道:“这个怕是……”
张玄弼忧愁道:“若是不行,老夫只能将这个孩子打入大狱,让他在狱中苦读,他天赋异禀,只是他不好学,若好好辅导,将来也是个栋梁之材。”
说罢,这老先生抚须笑道:“晋王殿下以为呢?”
李治尴尬一笑,“柬之确实天赋异禀。”
“嗯,老夫本以为这一次他能够科举入仕,不承想此番落榜,后来才知这孩子与晋王殿下,狄仁杰等人厮混,才会这般,是老夫少有管教了。”
李治闻言头皮一紧,连忙道:“回去之后,就去拜会孔颖达老夫子,让柬之兄进国子监入学。”
“嗯,好友之间除了厮混,也有互相帮衬,往后这小子还要多让晋王殿下照顾。”
“那您呢?”李治反问道。
“老夫……”张玄弼颔首道:“老夫要走一趟齐鲁之地,会一会当初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