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说你们骊山有种。”
张阳笑道:“干脆一些,不能拖泥带水,骊山要做的事情就做,不做的事就不做,至于那些诬陷骊山造反的都该克扣俸禄。”
“我都几年没领俸禄了,这帮混账都该下狱,诬陷当朝县侯,朝中管不管了,这世道还有正义吗?”
看张阳指着长安城大骂的态度,也是汗颜。
“下官觉得抗旨也挺好的。”
“文本兄,知我。”
岑文本行礼道:“下官先借社稷谢过县侯,陛下的野心如沟壑难填,听闻过波斯一战,用了火炮只用了半个时辰就能屠灭上万人,此等杀器有伤天和,若不加以控制,就怕陛下会做出失控的事。”
“郑公时常担忧陛下会走了隋帝的旧路,火炮虽好,可一旦陛下贪图更多,这天下会死更多的人。”
“天可汗是受万人鼎立膜拜的,但人要自律,需要有人管着陛下的野心,县侯深谋远虑,实在是大唐的福分。”
张阳双手背负,抬首道:“福分!没错,我就是大唐的福分,一直以来,我都这么认为的。”
“下官佩服,幸哉幸哉。”
“文本,你别这样,你快变回来,我还是喜欢你当初那厚着脸皮的样子。”
“谁厚脸皮了,县侯休要说笑。”
“你今天来是为何事?”
岑文本叹息一声,“安东都护府建设好了,朝中派出了不少官吏正在教化他们,按县侯当初的要求,世人皆要忠心大唐,高句丽每天都要向大唐方向参拜,山呼天可汗。”
张阳颔首道:“人要有共同的归属感,只要他们觉得自己也是唐人,有了唐人的认同感,有了身份的归属,我们可以团结这个世界的所有人。”
“县侯还是不该抗旨的。”
“文本还是一如既往地固执,你有完没完!”
“这个头开了不好,要是以后有更多的人抗旨,这皇帝还怎么当?”
岑文本拿出一份文书,“这是朝中对辽东的治理之策,现在是礼部是你当年一手带出来的,礼部尚书张大安觉得这件事还是要过问你的意思。”
张阳打开文书看着内容,几滴雨水落在文书上,“从娃娃抓起就挺好的,他是将吐蕃之策用在高句丽上。”
“县侯虽不在朝堂了,对外使还是要听取你的想法。”
“文本兄说笑了,我已不再过问朝中政事了。”
岑文本手拈着短须笑道:“你是尚书左丞,朝中诸多事都要过问你,没有不妥。”
小清清站在一旁,爹爹是朝中的左丞,文本伯伯是朝中的中书中丞,正是朝中最重要的两人。
假以时日爹爹与文本伯伯就是权势最大的俩人。
“今日来除了公事还有私事想问。”
“但说无妨。”
“温挺他们征讨倭奴已有半载,军报送来后陛下看了很满意,接连大捷攻城略地,已是倭奴岌岌可危之时,他们派出使者来大唐,刚到新罗就被金春秋拿下了。”
说起金春秋,张阳想到他要做大唐的狗。
还有一个对天可汗充满不切实际幻想的新罗女王。
“今年金春秋与新罗女王写了国书,他又要来朝贺大唐了,有些邀功之意,此人……”
要评价金春秋,岑文本神色犯难,大唐不可能东西两面同时开战,这一次征讨倭奴用的还是新罗的兵马。
温挺在朝中无官无职,但他是唐人。
这件事处理起来棘手。
岑文本将心中的忧虑讲了出来。
“温挺的事我会与陛下分说,文本兄不用担忧,可若朝中有议论,还请文本兄为在下做主,尤其是那几个诬陷骊山造反的。”
“县侯说笑了,自然会为县侯开脱。”
张阳笑着与他握了握手,“多谢。”
岑文本收回自己的手皱眉道:“县侯这是……”
张阳又道:“这是我们骊山表达谢意与好意的方式,这就是我们的利益了。”
“还真是……”
“亲切?”
岑文本板着脸道:“恕难体会。”
“下官还有一件事要问。”
“你说吧。”
“军报上对银矿的事只字未提,听说温挺还写了一份军报单独送给县侯?”
“温挺打仗都来不及,没有心思去管银矿,他的书信中只有军报,对银矿之事同样只字未提。”
岑文本相信张阳不会在这些事上遮掩,点头道:“看来送到骊山的军报与给陛下的军报是一样的。”
“温挺倒是说了一件事,他回来之日想要与天可汗喝酒。”
“为何?”
张阳皱眉道:“我怎知他是怎么想的。”
眼看天色不早了,俩人说了今日朝中形势,张阳与他说了骊山的规划与往后的安排。
岑文本也讲着现在朝中形势。
两人交换了“情报”在村口告别。
回家的时候,小清清问道:“爹,什么是身份认同感。”
张阳对她道:“你是我的女儿,也是大唐的子民这就是身份认同。”
她好奇问道:“很重要吗?”
“身份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