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响起一声惨叫,张柬之被那人一脚踹在地上,眼前的凶徒拔出了一把真刀,他大喊道:“狄仁杰!救我!”
刀光凛冽,对方就要提刀挥下,手中的动作顿时停滞了。
狄仁杰手拿着木刀抵在这个凶徒的后背,“别动!”
“你们是什么人!”
对方问道。
“领军卫兵马,奉命讨逆!”
“呵呵呵……没想到栽在你们手里。”
狄仁杰手里拿着木刀,心头也很慌,好在那个被捆绑的人没有揭穿。
而眼前提着刀的人也没有回头看。
收到狄仁杰的眼神示意,张柬之又是一咬牙,心一横起身夺了这个人的刀。
俩人这才放松下来。
那人见狄仁杰只拿了一把木刀,恼怒地要冲上前,张柬之手中的真刀便横在了脖子上。
这一次张柬之有了胆子,“嘿嘿,仁杰好手段,某家没丢人。”
狄仁杰苦笑一番,心说这个人去偷袭还失败了,要不是自己急中生智,这个草包早没命了,他到底在得意什么。
再看那个被捆着的人,他穿着的官服,嘴里被塞着布说不出话。
狄仁杰与张柬之押着两人走向营地。
大帐中,李治,李君羡,刘德威三人还在争论是否要攻城。
营帐外,守卫来报,“将军,殿下,刘尚书,狄仁杰与张柬之抓了两个歹人。”
“歹人?”刘德威有些好奇。
狄仁杰与张柬之押着人进入大帐,这两人很狼狈。
李君羡颔首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个被捆着的人支支吾吾示意嘴里塞着布。
张柬之拔出他口中的破布,这布还塞得挺深。
破布出口,这人长出一口气,而后怒目看向被押着另外一人,开始了对他的殴打。
张柬之与狄仁杰皱眉看着这一幕。
“这两人是仇家不成?
”
打了好一会儿,穿着官服的人这才重新站起身,回道:“下官会云县尉游文芝。”
李治指向另一个被打的人,“那他是……”
游文芝回道:“这人叫许绚会,是刘兰帐下的谋士,是齐王的人。”
狄仁杰轻声一笑,低声道:“果然如此。”
没想到朝中苦苦追寻,竟在这里抓到了这两人。
李治颔首道:“刘兰谋反,是你们两人的安排?”
许绚会面如死灰,跪在地上也不作声了。
游文芝回道:“下官几次劝阻刘兰勿要谋逆,是这人几次三番游说刘兰将军,他是齐王的人,也是受齐王的意思想让刘兰将军对付骊山。”
“这厮还想收买下官,给齐王为虎作伥,下官不从,此人便要将下官绑去进献齐王。”
李治瞧着游文芝沉声道:“你是好人?”
狄仁杰再问道:“那当初朝中要查问,你跑什么?”
游文芝回道:“齐王派人给下官送过礼,下官也收了,家中还会有齐王招揽下官的书信,那是贞观十年的事了,下官糊涂,当初有过动摇。”
“自知解释不清,便逃了,不承想被这厮在半道上掳了,实在可恨!”
说罢,游文芝又踹了许绚会一脚。
这个许绚会是个干瘦的中年人,一身书生模样。
他抱头在地一言不发,哆哆嗦嗦,畏惧得不行。
李君羡不想看这出闹剧,也觉得此间曲折带回朝中与刘兰对峙就什么都清楚了,“带下去。”
人被带出了营帐,张柬之的脚步也狄仁杰也走了出来,他问道:“仁杰,我们二人这是立功了?”
狄仁杰稍稍点头,“算是吧。”
“在下有了这等功劳,想必能够入仕了?”
“你想得美。”狄仁杰摇头道:“顶多得个方便的差事,或者是在弘文馆当个看管?四方馆做个主事?”
张柬之摇头,“那不行,某家不能做这般闲杂。”
“那你还是要参加科举,除非你活捉了齐王,并且还给带回长安城。”
“仁杰,真爱说笑。”
李治还在与李君羡在大帐中说着话。
有侍卫来禀报,“殿下,游文芝说愿去齐州城劝说齐王。”
李治回道:“不行!”
“可是……”侍卫犹豫了片刻又回道:“他说若不去齐州,他宁愿饿死,他能让齐王回心转意。”
“他有什么手段让李佑乖乖去长安?”
“他倒是没说,只是说让不让他去齐州游说,他便饿死。”
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遇到这么复杂的事,李治心头很纠结,还是起身走出了大帐。
这里的兵士很忙碌,李君羡打算继续围困齐州城。
走到囚车前,李治看着落魄的游文芝问道:“你为何要去见齐王。”
游文芝知道了眼前这个少年是晋王,苦涩一笑,“下官收了礼,想必齐王兵败定会将下官说成共谋。”
狄仁杰闻言,小声道:“你现在去投奔齐王还来得及,他说不定会接受你,许绚会被关在这里,只要他没和齐王通信,在齐王的心里,你依旧是共谋。”
“下官不会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