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骊山的那怪物能动了。”
李治整理着殿内的杂物又道:“你说的是火车吧,就是现在的铁路太短了,来回的时间太多,不够尽兴。”
李慎其实也很想去坐火车,但已经能够在崇德殿看书了,又不好再向王兄邀请,便又低下头将心里的想法咽下去。
李治在另一张桌边坐好,开始书写着最近宫中发生的事,以及今日太子都在做什么,父皇的状态如何。
将这些写好之后,让公孙小娘子将信交给长安城卖红烧肉的人,他们会将书信送去骊山的。
今日裴行俭让人用自己的金子打造一个金链,笑着走入一处宅院,这座宅院中有许敬宗,李义府,袁公瑜。
薛大哥与柳氏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千辛万苦,充满了坎坷。
而今薛大哥有了一个孩子,起名薛讷。
裴行俭送上金链子道:“薛大哥,这是给孩子的。”
经波斯一战,薛仁贵也知道裴行俭有很多的金子,推辞道:“这也太贵重,靠着军中的俸禄某家也能养活一家人。”
裴行俭又道:“薛大哥,这是给孩子的。”
薛仁贵看着金链子的长度,皱眉道:“这某家用倒是正好,给孩子未免太宽大了。”
裴行俭无奈一笑,“那铸金链子的工匠不晓事,已教训过了。”
想起当年小时候一起玩闹,后来在西域和波斯一同出生入死,薛仁贵知道再推辞就不好了,只能收下。
不多时,王玄策也来了,带来了一大只羊腿,“某家家贫,薛兄莫要嫌弃。”
薛仁贵拱手道:“某家喜羊肉,谢过了。”
“哈哈哈!”裴行俭大笑着,看着在座的几位宾客朗声道:“看来这满朝的奸臣都在这里了。”
闻言,许敬宗与李义府笑得更开心了,朝中议论三人都是奸佞之辈,裴行俭说得也无错。
许敬宗甚至欣然接受,奸臣一样可以报效社稷。
唯有袁公瑜还有些无法适应许敬宗与李义府的心态。
如果是自己的话被人叫奸臣肯定是不舒服的。
有些后悔拜在礼部门下了。
看骊山建房子是一件很舒心的事情,骊山总会就将各种材料分类摆放,他们用绳索,建设脚手架。
所有的民夫都要带着一个古怪的木头制的帽子,骊山美曰其名安全帽。
并且将这处正在建设的地方叫做工地,进入工地就必须要戴这种安全帽。
骊山就将民夫分成了好几个队伍,他们各司其职,阎立本是建设的总领头,他负责主持工事的每一样事宜。
房玄龄经常会来这里看,看着这座技术院落成,“敢问魏王殿下,来年夏季能否完工?”
李泰回道:“在春季的时候完成整体构建,在雨季到来之前完成封顶,之后的进度如何,只能看关中雨季有多漫长了。”
房玄龄双手背负,言道:“两千亩地是一座城池,老夫看过骊山交给朝中的图,没看到城墙。”
“其实姐夫是反对将这两千亩围起来,一来不方便出入,二来,这里会有很多的出入口,只有部分的围墙存在,除了居住的地方,其他地方不设围墙。”
“那就不怕有闲散人进入吗?”
“骊山没有考虑这些,姐夫不喜建设高墙,就像长安城的城墙,在战争的时候或许有用,可随着关中的发展,城墙只会越来越拖累,房相觉得呢?”
房玄龄抚须不语,还在思量。
李泰解释道:“等这里落成的时候,您就会明白其实城墙没必要的。”
严寒从关中退去的时候,已是三月天了。
钨矿的烧制还有不少问题。
张阳将棉线粗细的钨丝连接电线,随着发电机的转动,钨丝开似乎发热,发红。
没有足够的光亮,半柱香的时间就烧断了。
钨丝的烧断好像是个必然的过程。
张阳记录下实验的结果,“还是太粗了,或许真的有必要在一个真空的灯罩内?”
手里拿着笔挠了挠头,蒸汽机的噪声随着机器的停止而停下。
骊山的制造技术还是不够成熟,钨丝这种材料比自己预想的还要难用。
张阳道:“还能再细一些吗?”
江师傅神色凝重,“很难,可以试试。”
张阳喝下一口茶水,无奈摇头。
钨矿的铸造很难,从钨丝冒出来的黑烟可以看出内部还是有很多杂质的。
这是铸造时燃烧不充分。
江师傅拿出一些刀刃,“这是用钨矿铸造出来的刀刃,县侯之前说需要,老头子便铸造出来了,不知道是否可用。”
钨矿造出来的刀刃坑坑洼洼的,张阳气馁道:“我试试。”
先是将一根铁管放在车床的另一头,将刀片推入,车床启动,可以很明显地听到铁管内部的切割声。
紧接着又是一声金属的崩断声,内部的刀刃断了。
“刀刃容易断,还是铸造时杂质太多的问题。”张阳将断了的刀刃取出来,“我们下次加入石墨试试。”
“石墨?”
“既然硼砂不行,就用石墨试试,或许可以反应出更多杂质。”